“……”白深深看着这样的傅余年,赌气似的将门往里一摔,转身就往屋里去了,也不管门口的傅余年怎么样。
傅余年看着这样的白深深,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一抹笑。
他的深深啊,总是这样善良却嘴硬。
傅余年提着粥进去了。
“昨天晚上是你赖着不走的,既然走了,还回来做什么?”白深深清冷的语气在房间响起。
白深深住的是两室一厅的套房,所以即便两人在屋子里也都还算宽敞。
傅余年看着白深深的背影,张了张嘴,“我怕我一转身,我们就真的完了。”傅余年至今都还记得当年在医院门口的时候。
她指着傅女士问他是相信她还是相信自己。
那时候傅余年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万分纠结,他想说相信白深深的,但是到底生他养他的人是傅女士,他做不到狼心狗肺。
所以他沉默了。
那时候的她极度失望,看着傅女士,话却是对他说的,她说:“傅余年,我们完了。”
那时候傅余年就想,他们,来日方长。
不知道从前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在妻子和母亲之间,聪明人都会选择母亲,因为你可以和妻子同生共死,却不能背负不忠不孝的骂名。
有人常问妻子和母亲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
傅余年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回答,但是他一定会先救母亲,因为爱情可以来日方长,但是如果中间隔着他母亲,那他们就真的不可能了。
“深深,你还记得曾经我有过一个女朋友,那时候我们才谈了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那个时候你对我说什么吗?”傅余年将饭桶放在桌子上。
“……”白深深哑然,那时候她说的什么来着。
她说:年年,你很好,但你们不合适。
“后来我问你,那我们合适吗?”
傅余年看着白深深的背影,她几乎不敢回头,往事历历在目。
“那时候,你回答得斩钉截铁,你说不合适。后来我们在一起,你总问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图谋不轨的?我想大概就是在那一瞬间吧。”傅余年的前半生活的太圆满,他没受过什么挫折,也没经历过什么苦难,所以白深深的真性情勾起了傅余年的征服欲。
“事实上证明,我们果然不合适。”白深深终于开口了。
是啊,她一直都知道他们不合适,但是她总是在那一瞬间奋不顾身,非要撞得头破血流了,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不!”傅余年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
“那你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白深深转身看着傅余年,那一双往日里盛满星光的眸子里,一片灰暗。
“我们重新开始!我给你一个信服的理由!”傅余年也红了眼。
“傅余年!你不要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好不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所纠结的到底是什么!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用你的自以为是来解决问题……”白深深红了眼,傅余年哑口无言。
傅余年啊,前半生都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也就只有在白深深这里,屡次碰壁,却乐此不彼。
“深深,我改。”他说,低垂着眉眼。
“改?傅余年,有的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的,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好像她,她用两个月的时间去习惯了傅余年是自己的丈夫的日子,却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都没有能改掉当初的那些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