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傅余年悠悠转醒,宿醉之后总是难免头疼,傅余年昏昏沉沉的抬手想摁摁自己的头,一侧首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的白深深。
没有人知道那一瞬间,他的内心是怎样的兵荒马乱。
下一刻,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傅余年直接从床上爬起来,扯过放在床头的西装外套,落荒而逃。
都出了酒店了,傅余年才恍然反应过来,他跑什么?
他不应该跑的,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风吹过,头疼。
傅余年想了想,昨天晚上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好像是池州送自己过来的?嗯,回去给池州加鸡腿儿。
回头看着酒店大门口,想着,现在回去好像有点儿不太好,既然都出来了,那就给她带点儿早餐回去吧。
嗯,还是自己煮更好。
傅余年啊,从前就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认识白深深以前,傅余年连开水都不会烧,和白深深在一起之后,傅余年学会了做饭,学会了做家务,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贵公子变成系列凡夫俗子。
有人说白深深是傅余年的劫,让傅余年从神坛跌落,也有人说,白深深是傅余年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白深深是傅余年的劫,傅余年是白深深的命。
有人说,在爱情这条路上,谁先走,谁先累,谁后走,谁最苦。
果然,白深深累了,傅余年活在煎熬中。
傅余年折回酒店,问酒店借了厨房,给白深深熬粥。
他知道白深深早上更喜欢喝粥,所以专门给她熬了鸡丝粥。
房间,白深深生物钟一向很准,八点半,准时醒来。
还没睁眼,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床上,什么都没摸到。
猛然惊醒,下意识的回头四周看,空空如也。
傅余年呢?她明明记得……
愣住,傅余年去哪儿和她有什么关系?
白深深整个人突然就颓然了,抬头,目光怔怔的看着窗外,窗帘半开,外面的天色很好。
她想,昨天只是个意外,以后他们还是陌生人。
这样想着,心里也就慢慢释然了,横竖这次她回来,是想要傅女士付出代价的。
总归那也是一条命,虽不至于让傅女士和夏满一命抵一命,但是总归白深深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们。
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白深深看了看时间,想来应该是酒店前台来送餐的。
“来了。”白深深下意识伸手去揪头发,才恍然间想起好像没绑头发,头顶上头发顺顺滑滑的。
开了门,下一瞬间,白深深就反手关门。
那人眼疾手快的伸手去卡门。
白深深关得急,压根儿没时间反应,那门砰的一声就打在了傅余年的右手上。
傅余年疼的呲牙咧嘴的,另一只手险些提不稳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