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正抱着自家老婆在床上准备翻云覆雨,没想到就这么被打断了。
“干啥呢,这大半夜的?”“快快快,快个毛啊,你以为赶尸呢?”也不知道傅余年又说了两句什么,侯东明挂断了电话,摸了把老婆肉嘟嘟的脸蛋儿。
“二爷那个狗,娘,养的,自己平常不得意,也不让我床上得意。宝贝儿早点儿睡,我去会会他,看他又抽的什么风儿。”说着侯东明就起身穿衣服。
“怎么了?这段时间我听到一些风声儿说深深回来了?难道是真的?”他老婆问。
“回来是回来了,不过……”说到这儿,侯东明顿了顿,“估摸着来者不善呐!”
“活该的。”侯东明的老婆名叫江南,是江北江家的独生女儿。
在江北,江家就是半壁江山,江家是生意人,偏生生了个喜欢舞文弄墨的闺女。
江南一如她的名字,温柔而又缱绻。
江南喜欢画画,也喜欢弹琵琶,大学是京大美术系的,选修了汉语言文学专业。
现在是一名原创漫画作者,她是白深深那同一届的,所以还在上学的时候,她们也算是点头之交。
江南的母亲是京城人,所以江南和傅余年其实很早就认识了。
“我和傅余年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我们认识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儿泥巴呢,但是我现在却嫁给了你,而没有嫁给青梅竹马的傅余年,知道为什么吗?”江南问侯东明。
“怎么?”其实早两年侯东明是非常介意自己老婆和自己兄弟认识比自己更早的。
“傅余年那样的人,做朋友刚刚好,要上升到恋人,那就是个棒槌,伤人伤己。尤其是他那个拎不清的妈,要换了我,这样男人直接就给扔了,还为他没了一个孩子,什么玩意儿,也就深深那么固执了。”江南觉得白深深就是傻。
“你对他们很了解?”侯东明挑眉。
“了解算不上多了解,只不过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我替白深深难受罢了。”江南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大概也明白白深深的固执,我听岚岚说深深的原生家庭不太好,所以才养成了她如今这样执拗的性格,岚岚还说,白深深是一个特别宽容的人,她的座右铭就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她那样的人啊,是最不容易轻易放弃的,可但凡是她放弃了,那就一定是遍体凌伤了……再说傅余年这个人吧……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虽然早年间没了父亲,但是他母亲是个女强人,平素将他护得太紧了,他总是将一切都想的非常美好,他和白深深是真的不合适。”
江南摇了摇头。
“他们合不合适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合适就行了,哎,你继续睡,我先去看看这小子又整什么幺蛾子。”侯东明推了推江南,让她躺下,还给她盖了被子,刚才说话间,他已经将衣服换好了,这会儿正站在床边打领带。
侯东明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有几个人了。
“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的。”侯东明看了一眼旁边牌桌上坐了一圈的几个人,“三缺一,来的正好。”说话的是霍旋,和傅余年从小一起长大的京城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