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来,慕清颜整了整斗篷,“你在宋地要天武卫护送,是为震慑想要拦你道的人。到了金地,你与金兵说你身为金主密使,不喜张扬,低调潜行,拒绝了他们的护送,则是为了便于折道北行。”
她被关在箱中,虽无法言语动弹,却将大概情形了解的很清楚。
“不错。既然你明白我要北上辽东,便知我的目的是什么。有些事可能需要你我一同商议。”余航道。
“关于那五块星王石?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以杀黄贵妃换容安氏松口,确实是知道了一些情况,但我也知道容安氏定留了一手,并没有吐露全部,她死的匆忙,我也没顾得追问,也或许剩下的她是真不知。我已拿到五块星王石,剩下的就得靠自己动脑筋。你不知道不要紧,到时候有你一起思考,多少都会有用。相信你也有这份好奇心,不想知道星王石这枚钥匙能够打开什么样的门?”
“星王石是钥匙?”
“我的父亲偶然从一个老吐蕃人口中听说,他们进贡给大唐的宝石其实是从吐谷浑人手中所得,而隐隐传言,这块宝石关系着吐谷浑人在辽东的祖先留下的宝藏。那吐蕃人不知传言真假,而我恰好认得容安氏,便与她套话,得知确有星王石之事。后来容安氏告诉我,辽东鲜卑慕容氏建造了一座宝库,星王石便是开启宝库的钥匙。宝库中不仅藏有慕容氏积攒的巨额财富,还有各种失传的奇书,关乎治国、兵器、战术等。”余航突然问道,“还记得白安吧?”
“假白安,五刀会老宗主易容假冒的那一个?”慕清颜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个。
“应该说是那个擅长机关术的白安。”余航纠正,“白安的儿子白风,也就是杨风,后来跟随杜玉做事,半路出家,捡起所谓家传的机关术钻研。我后来拿到他手中的那本小册子,发现里面有鲜卑慕容字样,便还给容安氏。容安氏从册子里的一些奇怪涂画认出是鲜卑文。推断应该是很久以前,有略懂鲜卑文的汉人译写了这本册子,但有些字不认识,便照猫画虎下来。”
“假白安掌握的机关术实则传自辽东慕容氏?所以你更看重的是辽东慕容氏宝库中的藏书。”
“书,才是最宝贵的东西。不是么?”
“但是那宝库具体位于何处?星王石又如何做钥匙?何况其中一块星王石已经刻成它形,容老夫人见到还为此动怒。它们是合不成一体了。”
“是可惜了,只能到时弄清状况再想办法。至于宝库的位置,容安氏说大概在慕容氏旧日祠堂附近。”
“且不说这话真假,已过去几百年,又有谁知昔日慕容氏的祠堂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