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眼里,她连一个家仆都不如,她就是趴在我身边求食的一条狗!
慕清颜的耳畔回荡着在暗室中容老夫人对林斌说的话。
这秋娥确实也是个可怜人。
“那你再告诉我,我初到成都时,故意在画舫上议论黄贵妃的是何人?”慕清颜又问。
“他就是一个暗中帮慕容以沫与老夫人联络的人,早已去了都江堰,若没有被杀,也是被抓了。得知慕姑娘到了成都,正住在锦江畔的客栈,他便在江边守着,那晚见慕姑娘等人上了画舫,便也随着上了画舫,依老夫人吩咐,借机与姑娘说些话。”秋娥尽可能的回答详细。
慕清颜想,当时那公子模样的人确实是在他们后面上的画舫,正好接上韩四引出的话,与秋娥所言无差。
见慕清颜一时不言,秋娥又哀求,“慕姑娘,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不知道的实在不知道。只要能活下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一辈子做你的奴。”
“若非为了活命,你也不会说出爹娘这两个字吧。”慕清颜想着她刚才的身份介绍。
若是她,大概也不愿认亲,不愿面对这样的出身。
秋娥摇摇头,看了眼孟娘,“不,从我懂事起,我就想唤一声娘。可每次给她们送饭,都是冷冰冰的……我知道大小姐的事,我是真心想照顾她的。”
“你这是为了求小小姐,故意这么说。”孟娘冷哼,“若你心里真有这个娘,那日怎么会自己先跑了?”
“我留下也没什么用……”
“致远,先让吴叔叔给她瞧瞧吧。”
慕清颜出了屋子,走向侧厢房。
容念正在睡着。
慕清颜帮她压好被角。
孟娘跟来,泪水涟涟的抱住慕清颜,“小小姐,我把大小姐送给你,也能安心地合眼了。”
“我没想到,姑母这么苦。”慕清颜忍不住哽咽,“以后不要叫我小姐,叫我清娘就好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再叫姑母大小姐,就叫她念儿吧。我们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我叫你孟姨婆。”
“好,好。”孟娘抹泪,“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
经吴诚儒查验,秋娥的血确实与常人不同,天生带有异物,与丹料一起有所反应,具体是什么他也暂时说不上来。只能说是遗传自上一代的药人,若从根上去查,就得弄清那药人是怎么养出的。另外,秋娥体内还有蛊虫,具体是哪种也得找懂得养蛊的人判断。
“先想办法把困在暗室中的那具干尸取出,看能否从他身上查出什么。”韩致远道。
吴诚儒点头,“秋娥这边只能随机应变了。等你们的事完结之后,都安顿下来,我便去趟岭南。”
“谢谢,谢谢!”秋娥见吴诚儒这般用心,激动地不断叩首。
“不必谢老夫,治病救人是老夫的天职,再者,老夫也对你的情况很好奇。”
容念没有主见,孟娘不想看到秋娥,慕清颜便让人将秋娥带到别处住。说什么骨血亲情谈不上,就当给吴诚儒多一个奇特的病例,这对醉心医术的人来说也算是笔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