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为何如此偏爱你,不肯偏爱我一点?宇文公子把失败之错全算在我的头上,还给了我一次机会。他说,若我成功取走你的性命,他就会来接我到他身边。我以为在这里守株待兔能成功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杀了你!”
“是宇文让你来杀我?”慕清颜听来好笑,不免觉得这慕容以沫虽为匪首,可脑光真的可悲,“他知道你难以得手,还让你做这件事,为什么?”
“这是他对我的考验,只是,我又让他失望了。”慕容以沫的手怅然松开,残画落地。
慕清颜看出,原来慕容以沫杀她的心并不只因嫉恨而生,还有对一份爱意的执迷。
慕容以沫的手抚在自己的右肩,只是揉搓几下,柳燕却见她的肩膀渗出了血。
柳燕好奇,一把将慕容以沫的领口扯开。
几枚指印如梅朵,又如血爪赫然在目。
“这是那宇文的家伙干的?”柳燕想到襄阳案中的鬼爪。
慕清颜走过去,清楚的看到烙在慕容以沫肩头上的血指痕,“你还不明白吗?他不是考验你,而是故意将你送到我的面前,把你交给我处置。你……是他送给我的又一份礼。”
“你胡说!宇文公子凭什么给你送礼?还拿我的性命?他不会这般无情!”慕容以沫等着慕清颜的眼睛要发狂。
“这可能……就是一场猫鼠游戏吧。他将你送到我的面前,也是挑衅。与这次失败说再见,也在期待下一场较量。”慕清颜帮慕容以沫提起衣领,“若从来就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对方从未有真情,也就谈不上什么无情。说到利用人心做谋划,宇文公子可是很擅长的。在他眼中的每个人,都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你现在已经成了一枚被他丢掉的废棋。醒醒吧,我宁可你纯粹的恨我,也不想你对一个不值得的人执迷不悟。”
“你这话才是诛心,我怎能信你而不信宇文公子?”慕容以沫打开慕清颜的手,抬眼望天,“那日,他出现在曾祖母的面前,我恰巧隐在屋中的屏风后,偷偷的看着他,只那一眼被这样的人吸引了。我想,与他合力一定不会错,一定能够成就宏大的未来。我也拼命的想证明自己,值得为他所用。我争,我抢,只是不想他失望……”
柳燕嗤笑,“可你的武艺也不怎么样,脑子嘛,一包水。聪明的宇文公子已经够用了,哪还在乎你这小脑瓜。”
“但足以将慕清颜踩在脚下!单打独斗,她抵不过我一根手指!”
柳燕攥着慕容以沫的手,分明感到一股劲道相抗,但终究是抗不动她的手劲,“切,谁跟你单打独斗?要我们做什么吃的。我家清娘虽然不会武艺,可照样能混的风生水起。”
“那是宇文公子与曾祖母都不肯要她性命,我要杀她,还挨了训!若要她死,她早死无数次!”
“呵呵,那是我家清娘能干,容老夫人与宇文公子都看得起,换做是你,才会早死。当然,换做你也不成事,没人在乎你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