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是追着慕容以沫来的,结果到了成都不见她的身影,容家那边我也去找过,除了塌掉的阁楼,整个一空。我可告诉你们要小心,止不住这死丫头什么时候窜出来。”
事发后,容家留下的几个仆人都被驱赶走了。剩下这些没有转移的人都是不得容老夫人心的,与成都百姓一样,也算是逃过一劫。韩致远就没让为难他们。阁楼下的那些毒液还没顾上处理,暂时又将清理开的阁楼残物堵住入口,维持坍塌的样子。
“柳燕。”慕清颜拉起柳燕下了暗道,“我带你去抓慕容以沫。”
“你知道她在哪儿?”
“知道啊。”
……
不一会儿,二人出了暗道,互换了装扮。只要不是熟识之人,从背影看,以为此时的柳燕便是慕清颜。
韩致远看看天色已近日落,“好了,时候也不早,颜娘该回东跨院去歇息了。”
柳燕便掏出帕子,捂着嘴,一边咳着,一边出门向东跨院走。
韩致远跟在身边不停地嘘寒问暖,“是不是天凉受了风寒?”
“待会儿让诚儒给熬个药。”
“你再穿的厚些。”
“现在也没你什么事,能休息就多休息。”
……
不知不觉,二人已步入东跨院。柳燕也越发咳的厉害,整个帕子捂在嘴上取不下来。
韩致远见她咳得实在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将她送到屋门口,“你先回屋,等不及了,我这就去找诚儒亲自熬药。”
柳燕摆摆手,独自进了屋。
韩致远刚走几步,就听身后屋中传出异响,紧接着柳燕被人挟持出了门。
挟持她的人正是慕容以沫。
“跑啊,我看你这次怎么从我手中跑掉!”慕容以沫一手持刀抵在柳燕脖颈,“韩致远,韩大公子,想不想亲眼看着心上人被割断脖子,血流如注的样子?”
韩致远止住脚步,“有话好说。”
慕容以沫抖开另一只手中攥着的画,“若不是看到这画中人,我还不知韩大公子是何面目。”
这是韩致远的画像,出自留小婉之手。慕清颜来成都时随身带着,住到府衙之后,怕做事不便,将这些随身之物存放在府衙的住处,此时被潜入府衙的慕容以沫翻到,从画像上的题记知晓此人身份。
“韩致远!”慕容以沫手中的刀子在柳燕脖颈前划动,“贾力?原来是虚假的力气。我亏杀了扈彪,你才是细作!”
随之一声冷笑,慕容以沫手中的刀朝柳燕的脖颈用力砍下。
说时迟那时快,没及看清对方出手,慕容以沫持刀的手已被柳燕反制,紧攥着她的五指,将五指中的刀压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