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丝毫不留情的推开她,还不忘在身上扑两下,格外嫌弃,“拿了本公子的东西,你死不了。”
语毕扬长而去。
单玉浓咽了咽口水,这货什么毛病,她认识他?
算了,毕竟救她一回。
单海蝶被迎亲队伍接走了之后,酒席便开始了。
单玉浓一瘸一拐的也朝厅堂走。
客人都落了座,明面上假装对她视而不见,却都偷瞟她。
单玉浓本来也是个温吞的性子,就像是没眼力见,一跛一跛的走到酒桌边施施然坐下来。
这女人,竟然打算吃酒席?
单玉浓自然要吃饱了再说,她快饿死了。
挑着清淡的三五下落了肚,身体的乏力和虚弱,才好似有了心理上的好转。
她又不管不顾的随意撕掉衣角裹在血流不止的腿,暂时止住了血。
如今她的境地,没有生路。
留在单家,是找死,出去没银子立足,也是找死。
原主之前靠字画为生,颇有些天赋,也挣了不少银子。可单玉浓根本不会作画。
思忖到这里,单玉浓也吃不下去了。
抬眼,扫到上席的苏公子。
虽说他一身蓝衫,也平平无奇,却不像是丁城该有的人。丁城这些有头有脸的对他更是忌惮三分。
到底原主拿了他什么?
记忆融合也不透彻,竟全然记不得什么时候瞧过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酒席差不多了,已经有宾客起身纷纷告离。
单玉浓也该走了。
心里盘算半天,一时半会去拿拿银子去?
她若有所思的瞧着门外,正巧瞥见苏公子信步离去。
单玉浓好巧不巧的又瞥见苏公子腰间刺绣的钱袋。
她想着,要不要靠着从前的交情跟他借点?
思绪才落,单玉浓手里凭空多了个硬物。
她愣了下,沉甸甸的,还有余温……
是一锭五十两的锭银。
单玉浓惊的从凳子上豁然站起来,差点没摔过去。
这银子,怎么来的?
不会是那钱袋里的吧?
她刚刚“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