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小米?”顾森宿尝了一口,“嗯——味道果然不错。”
“咦,这是?”顾森宿看着碗里豆状的东西问常嬷嬷。
常嬷嬷道:“是老奴做的一些桂花月季之类的花瓣酱。”
不等顾森宿再次发问,常嬷嬷就率先看出了他的疑问,答道:“野生小米清香,但是甜度不够。”
“加点花瓣酱进去,不仅解决了这个问题,还能让小米粥的色泽好看得多。这是我们小时候的一种颇为小众的吃法。”
“哦,原来是这样。”顾森宿又猛的吃下几口,不禁酸溜溜说道:“好吃,有好东西,嬷嬷净藏着给盼盼吃,都不给我和二哥尝尝,嬷嬷真偏心。”
常嬷嬷被他逗笑,“三公子若想吃,那还不简单,以后嬷嬷都做三份不就成了。”
顾森宿见自己心思得逞,三两下喝光粥,又转身去拉顾她池,“快点吧,二哥还等着呢。”
顾她池一听这话,猛的睁开眼睛。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顾森宿手一哆嗦。
顾她池拍开他的爪子,自己站起来,对常嬷嬷说:“嬷嬷,你帮我找件紫色的衣裳来。”
“随心,你去拿点银票。”
顾森宿瞪直了眼:“你,你怎么……”
怎么变得如此之快。
顾她池不置可否。
收拾好后,顾她池看他一眼,问道:“不走吗?”
顾森宿:“……”
没多大会儿,顾她池就走出了老远,顾森宿只能瞧见她的背影在眼前缩小成一个点,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哎,等等你三哥。”顾森宿一拍大腿,拿上顾她池的钱袋子,拔腿追了出去。
顾森宿果然没骗她,出了院门,走过一个走廊后右转,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顾知非。
顾知非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弹花暗纹锦服,是和往常的淡暖黄色不相同的颜色,就那么身姿挺拔地站在屋檐下,双手背于身手,像一杆劲竹似的,顾她池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今天的二哥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不管是外貌上,还是气质上来说。
顾她池没多想,摇摇手对他喊道:“二哥。”
顾知非思绪被打断,侧头看她,笑了:“我还以为你不去了,之前让森宿别去扰你的,他不听。”
“原本是这么想的。”顾她池道,“但是,听说今年会格外热闹些,沁月楼的新上任的花魁弄月也会来,便也忍不住想去看看了。”
“哎呀。”顾她池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我都听到了。”
“你呀你。”
顾知非对于她总是喜欢拉着森宿去看花魁喝花酒的行为,表示实在头疼,以前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天自己也在,便不能任由她胡来了。
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和他们一起在万千人群中争相观看一个青楼女子搔首弄姿的行为,他不屑也不能。
“就只能看看罢了。”这是顾知非的忍耐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