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绝顶英侠,一个豪强义士。
一个厮杀天飞来,一个架挡地下钻出。
老江湖招招致命,少剑客更无虚发。
实打实招非花样,恰似烈火炼真金。
常笑子内功极深,丝豪不喘气,如行云流水般自如,笑道:“真格棋逢对手,哦,好剑法……何姑娘神剑术吔。”只见夜中白色银光一闪间,元元的长剑已将常笑子的长剑挑到空中,又接到玉手心,双手递前,道:“常师叔,失敬了。”常笑子接过剑,叹道:“惊人,惊奇,惊天动地。啊呀,果然是西天逸仙传授的神剑术。剑怎地从老江湖手给飞了?”
逍遥子道:“元元的剑法有破山溃堤之力,出奇地厉害,官军那多高强武功,皆不是她的对手。”元元谦道:“师叔师兄过奖了,晚辈还要向前辈扎扎实实学。”常笑子道:“哈哈,光凭武功,喝西北风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么?笑话,哈哈,天大的笑话。人是铁,饭是钢,饿三天,功力全无。”
元元道:“师叔所言极是。倘若当年有些盘缠,我们早京完了心愿。却沿途乞讨,险些饿死荒滩。”逍遥子道:“嗨,今夜话,说出了真话。我们当年一路赊账,到后来,没得谁敢赊给我们仨。看见我们那衣衫褴褛的样儿,让贫民也呕心;富庶在看笑声,连江湖闯荡的人,也当咱们是没头脑没本事的废物。”常笑子道:“嘿嘿,钱钱,命相连。有理难走遍天下,而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可惜啊可惜,南剑社只是仗义疏财,财从何来?积省下的钱少得可怜,连自各儿的饭碗子也保不住,还得饿肚子炼武。”
逍遥子道:“军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如今,南剑社的库存底子有多少?”常笑子道:“哈呵,已是坐吃山空。卖艺增收些钱财,但微乎其微,怎生奈何。”元元道:“南剑社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也有收益么。”常笑子道:“何姑娘有所不知,替人消灾是南剑社的本规。但往往是仗义而为,不惜拿性命作赌。至于人家给的银子铜钱,南剑社只收一半,这是仗义。”
何元元道:“师叔师兄,所以我们应去京都闯一闯,看有没得生息门路。再说,这南剑社粮少房稀。”常笑子道:“是吔,水浅岂能养下大魚。”逍遥子道:“南剑社也曾押镖货,但有亏有赢。”常笑子道:“如今,官商才有大买卖,而皆都相信官府的武装押运,却是抢走了财物。”逍遥子道:“少华山回来,一路穷困撩倒,才把卢掌门及咱们这些只求武不求财的剑客,从梦中打醒。”
常笑子道:“哈哈,然咱们习武之人,搞生意是外行,常常是一败涂地,血本无归,难呐。”逍遥子道:“师叔休要这般说,其实,在下是做生意的料子,几个算命先生为我占卜、看相,皆有共论。”元元道:“人生,岂能为钱财而活。要是为发财,官府悬赏三百贯,缉捕本姑娘,师兄师姐们何不拿我去换取这笔大收。”
逍遥子道:“哈呵,是吔是吔。长安军官兵马都监黄强吉死后,各衙门张贴缉拿我们的悬赏广告,向某我也值百贯哩。”常笑子道:“海捕捉拿的告文、画像,也张贴到桂阳城墙喽。见过,见过。当年,也惊常某一跳哩。老江湖曾为你们大捏一把汗,派出井星、景秋骑两匹快马去打探,也未寻找到你们。后来才知,你们躲进深山老林里去了。”
何元元道:“来路渺茫不清,等救出我娘和岳公子,再议谋财正道不迟。”常笑子道:“实为抱歉,适才打挠了年轻人的美事。老江湖是破裤子乱抻腿,搅混得你们心乱。”逍遥子道:“师叔来得正好,多年没同师叔畅说话言,心门不开。”元元道:“实为惭愧,元元我没给剑社带来益处,却带来灾祸和麻烦。”常笑子道:“休要这般傻说。何姑娘将华山老祖的武功,传给剑社门弟不少,南剑社人丁才兴旺,人气才空前。”
说说议议,直到二更时分,方回剑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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