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里苏从湖南桂阳到京城洛阳,已是两年多光景。都城街市繁华,才子佳人,熙熙攘攘,令他目不暇接,充满羡慕又嫉妒。岳公子在御纸坊干小公,一心升官发财,出人头地,却只忙不见蔡伦尚方令提拔,没能委以大任,心中忧忧不乐,怨气重重。
更使岳里苏嫉恨的是景春、井月都青云直,一步蹬天,任命到皇、皇后身边,竟当贴身护卫。岳公子窝着一肚子的气,其一,气愤何芬老在蔡伦面前伤他的脸,自不觉祸从口出,说错些甚么。其二,气愤尚方令蔡伦大权在握,从来不看重自各儿。在皇宫内安插重用景、井二小女,说甚么“皇后身边急需懂武艺的丫头。”颇觉自身大材小用。其三,连年不见何元元,自怨情分已尽。便看中井月,却巴结不,去讨那井月欢喜,动手动脚,险些被井月出剑砍断一只手。这使岳公子大丢其人,大丢其丑,不知气往哪出。
岳里苏本是寒酸秀才,一心要考科举成功名,却遇桂阳奇案。到京城吃喝玩乐,花花世界,麻醉于青楼,哪还有心思读书考状元。遇蔡伦是当朝权臣,可谓千截难逢的升官机遇,却蔡公与何芬皆觉岳公子已经变心,心术不正。岳里苏暗暗怒骂蔡伦:“哼!不男不女。说甚么‘任人唯贤,不可任人唯亲’。常言‘朝中有人好做官’,而我岳大公子,却如此倒霉。哈嘿,不如跳槽,另择主子。否则,永不得翻身,永不得扬名立万。”
岳公子刚来洛阳时,思念何元元苦烦,便独自饮闷酒,晚间闹市散心闲逛。借酒消愁,愁加愁。便换一身锦袍新装公子打扮,那公子帽也格外耀眼,从烟花巷十字口路过,被几个青楼女儿拉去《花花客栈》。从此,过十天半月,岳公子便去一次花花酒楼。不知觉间,已是那青楼常来常往的座宾。
这天夜,岳公子返回御纸坊,只怕遇见下夜班的何芬姨娘,却是怨家路窄,端不端在拐弯处远远看见。岳里苏急忙躲过,藏于屏墙之后。突见几道银白刀光闪闪,一群青衣蒙面人足足有十个,拦截住何芬去路。何芬一个踉跄,险些吓倒,大叫道:“甚么人!”不见黑乎乎青衣人回话,何芬大叫道:“来人啦——有……”。“有”字出口,已被青衣人封住嘴巴。为首一个小头目将手一挥,身后强人扯出一条备好的长巾,几三下便把何芬从头到手绑严实。又是一条长绳,捆得粽子一般。一个长口袋展开,活活将何芬从头到脚罩入,封了口,便被一个大力强汉扛肩膀。正要退回暗道巷间,忽听得咯噹一声响,原来是岳公子吓得颤退,猛靠矮墙,将墙头瓦碰落下来,砸出响声。
三个青衣强人挚刀撵来,三面围了岳里苏。小头目赶来,厉道:“杀掉封口!”只见三把长刀举起,一齐对岳公子劈头盖脑砍下,这三把大刀闪快就要将岳里苏剁成肉酱,看看性命不保。只听一声厉令:“住手!”岳公子捡条性命,噗嗵跪地,浑身颤圆,大拜五体投地,求饶道:“求求大人,求求爷爷……饶我一命……不要杀我……我有大用……愿以性命相报。”
那厉令者也是蒙头不露脸面,压重声道:“岳小子,不错,正是你有大用,才放你一条生路。今日之事,唯你私知,一旦传出,将你碎尸万段!”岳里苏吓得只是道:“绝不传出,封口如瓶,敢拿性命担保”。那厉令者回头看时,另七个手下已将掳劫的妇人运走,巷街里更无人影。
厉令者不是别人,正是太监江京。瘦高个子的声音,岳里苏似乎猜出十有八九,在蔡府多次打过招呼。江京将岳公子从地下扯起身,厉道:“快,一起走!”岳里苏便跟了去,三个强手执刀断后。
人刀黑影,消逝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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