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说本官昏庸,未断明事情真相?”季书杰有些不高兴了,其实墨竹一直说,她眼看着是秦小文把季凌儿推下去的,而季书杰也问过季凌儿这件事,当时季凌儿只是哭,不开口。
而且,他上甲板的时候,确实看见两人在拉扯推搡,说是眼睁睁的看着秦小文将季凌儿给推下去的也不为过,因着秦小文是莫翌的人,而且墨竹确实伤了人,他原本想着息事宁人,将事情就此揭过,所以未曾提这事儿,可是秦小文却不依不饶起来,这也让季书杰很是气愤。
“季大人,这断案不应该是当事人双方当场对质吗?而且,季大人都没有来问过我,仅仅凭着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不是昏庸又是什么?”秦小文想到了莫翌的计策,既然是要和季书杰表面上闹翻,那就索性说得狠一点,惹怒了季书杰更好,这样戏才够真啊!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竟然质疑起本官?秦姑娘,你别仗着和仲仪的关系就如此……”
季书杰的话还未曾说完,莫翌已经挡在了秦小文面前与季书杰对视道:“大人,我觉得小文所说句句有理,大人仅凭着一面之词,怎么就能够判定事情真相,不如就把当事人都叫到这里当面对质吧!”
“仲仪,怎么连你也……”季书杰不可置信的看着莫翌,莫翌对他虽然从来没有在身份上逾矩过,但是两人的交情却也不是假的,如今他看着莫翌竟然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哥哥……”随着一道门被打开,一个虚弱的女声传来。
季凌儿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她脸色苍白,旁边的墨竹搀扶着她,可是仇恨的目光却盯着秦小文。刚才她们在房间里,已经听见了几人的对话,墨竹看着秦小文的眼神,那是真的恨不得再把眼前这女人杀一遍。
“凌儿,你怎么出来了?大夫说了,你的心疾如今不能情绪激动,你回去躺着,此事交由哥哥处理就好。”季书杰很是心疼季凌儿,原本带她出来是为她好,想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如今,他却不清楚,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若是她留在京城,如今怕是日子过得比现在安稳,也不用受这么多罪,遭这么多难吧!
“哥哥,秦姑娘既然要当场对质,凌儿还怎能不出来,就如秦姑娘所说,这若是只听一面之词,倒像是凌儿害了人一般,凌儿可担不起这个污名。”季凌儿虽然脸色苍白,说话都有些大喘气,可是心情却有些激动,说出的话,也是铿锵有力。
“对啊,大人,此事原本就是这个女人要谋害我家小姐,奴婢只是看着小姐一时没了气息,怒击攻心,这才……就算伤人有错,那也是奴婢的错,大不了我以命抵命。可是这恶毒的女人想要谋害我家小姐,大人却要坐视不理吗?我家小姐原本身子就弱,如今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大人您怎么能够放过害小姐的凶手。”墨竹说得声泪俱下,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秦小文,仿佛是要吃人一般。
“以命抵命?意思是,你没有要了我的命,没有要了婉月的命,你就什么也不用抵了?墨竹姑娘啊,你倒是真的挺会倒打一耙的。”秦小文一点也不以为意,听了墨竹的话,却是笑着,轻拍了几下手,像是在喝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