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你们这一路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你们再遇到危险怎么办？”婉月很是心急，她想跟着两人一起进京，可是，她也知晓，如今因为她的伤势，确实已经拖慢了进度。

“婉月，你的年龄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小的，就算是有危险，也不应该是你挡在我们面前，你也是人，你也会疼，你的命也是命，我们谁也不比谁高贵。上次的事情，是我疏忽了，你替我受了这样的苦，我很愧疚，日后我保证，一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包括你。”秦小文看着婉月苍白的脸色，很是愧疚，她当时急着把莫翌救上来，确实没有注意到身后。若不是婉月帮着她挡了一刀，如今躺在这里的人，就是她了。

这是秦小文第一次在婉月面前说这样的话，不仅婉月愣愣的看着她，就连郭闯也是。这是封建时代，仆人的命都是卖给主子的，能善待下人的主子，已经是很好的了，哪里有人说过什么，主人和下人的命是一样的，更没有说，主子要保护下人的。

“姑娘，我都是自愿的，您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我……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样做。”婉月当时真的没有想很多，她只是觉得她不能让秦小文受伤，因为秦小文对她真的很好，吃穿用度，都是一样的。

“婉月，此去京城路程还很远，后面我们要坐马车，很可能还要骑马，肯定很颠簸，你是从小跟着你家公子的，莫家的事情你也知道他不可能独善其身，所以，这一次你得听我们的，好好跟着郭闯回去养伤。尽快养好了伤，就来京城，我们在京城等着你们，还有很多事情要你们帮忙呢！”秦小文拍了拍婉月的手，又看了一眼郭闯，郭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照顾好婉月的。

送走了婉月，正好天光大亮，莫翌拉着秦小文的手道：“走，我们去找季大人严惩凶手。”

秦小文笑了笑，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旁人的注视下，手牵着手到了季书杰的书房外，季书杰听人禀告，立即就出了书房，这些日子，莫翌不露面也不见面，他知晓是因为那日季凌儿的事情。

事后，季书杰审问过墨竹，当时为何要对秦小文出手，墨竹说，她是看到秦小文将季凌儿推下了船。当时又眼看着自家小姐没有了生机，所以怒击攻心这才动了杀心，她只是想为自家小姐报仇而已。

后来季凌儿醒了，季书杰也去问过季凌儿当时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秦小文推的她下去，季凌儿却说，受惊过度，什么也记不得了，问急了就只知道流泪。

季书杰看着自己妹妹那苍白的脸，还有如今常常伴随的心绞痛，只得不再询问，他觉得此事就是一个误会，他还是相信自己妹妹的，所以想去给莫翌解释一下，谁知道莫翌一直避而不见。

“仲仪，你身体终于好转了，怎么样？如今身体可是大好了？”季书杰迎出了门对着莫翌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