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霁听到顾珩口里久违的那个“你”字,心里越发柔软,却不愿任何话题打破眼前的气氛,他指腹轻摩着她的耳垂,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静!就这样抱着!”
清风、美景、玉郎,耐何天!
顾珩何止全身上下不自在,简直是烈火烹油,只是心里没有胆气反抗。
良久,容霁突然笑开,“你饮酒了?”
“嗯”顾珩应得有气无力。
难怪这么乖巧!
“哪来的酒?”
以顾政的谨慎,怎么可能出这毗漏?带着醉酒的孙子求见太子?
“殿下殿下恕罪,学生不该不经殿下的同意,私自动殿下的贡酒。”顾珩酒劲开始发作,口舌发麻,又感到下肢无力,若不是容霁的手托住她的半个身子,恐怕她此时已经瘫倒在地。
“无妨,那原本还是为你备的。”容霁一把将她抱起往回走。
远远站着的小内侍,极有远见,拿了白色的狐皮披风就迎了上来,“太子殿下,园子风大,可别让五公子给冻着了。”
这披风原是给太子备的,只是太子一早起来心情不大好,除了成津大人敢靠近,其他的人都远远的站着,不敢上前打扰,但又怕怠慢了,所以,一切太子可能用得上的,宫人内侍都备在手上。
容霁接过,亲手将白色狐皮披风将她裹住。
顾珩晕得厉害,却不代表不知道周围发生什么,她心里全是羞耻感,想要站起来,维持仪态,怎耐容霁抱着她的力道不轻,如果她太用力挣扎,反倒落得更难看。
索性两眼一闭,装作醉死过去。
容霁又吩咐宫人,“去备些醒酒汤,午膳弄些清淡的,再差人去告诉顾大人,就说五公子陪孤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孤让她在这里歇下,让顾大人先回府。”
“是,奴才领命!”
“你们都退下,这里不用侍候!”
内侍宫女鱼贯而出。
容霁将顾珩抱回书房,坐在案前的玫瑰椅上,视线落在那嫣红欲滴的唇瓣,忍不住俯身轻轻吻了一下。
好柔软。
味道也好,带着酒香。
容霁伸手轻轻拨去她头上的青簪,又解了她的发冠,任一头青丝在他的指间流泄,哑了声,“琅琅,要不要喝点茶水?”
顾珩刚刚装死,自然不会发声。
容霁一手抱着她,也不暇手于宫人,自己动手倒了半杯,凑到她的唇边,“来,喝一点会舒服一些。”
顾珩闭着眼睛,饮了一口便拒绝,马上装作被烫醒。
这回书房无人,顾珩使出全身的力气挣开后,跪倒在地,前额贴着地板,黑发散在地板上,一副恐惧战兢,“殿下,学生失仪。”
容霁心里不好受,却装作不明白她的拒绝之态,将她扶起,又拉进怀中,用帕子帮她擦了一下嘴,“地上凉,你身子不好,小心受寒。”
容霁软硬不吃的态度,令顾珩说不出话来。
“琅琅,你还不明白?你终究只会是我的人,我不想再兜兜转转。何况,现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