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的陪又不是这个“赔”。
她从不按套路出牌!
该赔偿的时候不愿意赔偿。
该陪饶时候自作主张换成了赔偿。
生气气。
这仇结定了!
“肚子饿了。”阮之宁趴在门上,可怜巴巴地着。
楚琬:“点外卖,我给你提供ii。”
阮之宁:“困了,想要听睡前故事。”
楚琬:“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阮之宁和一个死变态,他们产生了感情,于是死变态一边和阮之宁搅基,一边给他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阮之宁愤愤地扭动门把手。
没想到这一次,门开了。
楚琬正高举着棒球棍。
阮之宁又后退一步,把房门带上了。
没有后续了。
他长舒一口气。
又一次推开了门。
纵身一跃,稳稳落到了她的床上。
甜甜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他贪恋地深吸了几口气。
楚琬:“我不会给你做夜宵,也不会给你讲睡前故事,更不会陪你玩瞪眼游戏到亮,你快点回去睡觉。”
阮之宁慢腾腾地从床上挪了下来,走向她的书桌。
“哎呀呀,画得不错啊,就是……”
楚琬放好了棒球棍,朝着他走来。
她瞥他一眼:“就是什么?”
“美则美矣,缺少灵魂嘛。”
“别叽叽歪歪的,点人能听懂的话。”
阮之宁:“你太注重精致度的,忽视了内容的表现形式。”
楚琬默不作声。
他的这个问题,是存在的。
她的强迫症驱使她修正,调整一遍又一遍,从而把更为重要的内容变成了可有可无。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作者本人吧?嗯?”楚琬的唇角往上翘,她一直怀疑先生就是阮之宁,奈何没有实锤。
阮之宁:“我也是作者,最懂作者的只有作者,我想你应该能明白同行之间的默契。”
“是吗?”她的手指点在了他的鼻尖上。
他觉得空气里似乎都充满了水蜜桃的淡香。
“当然,我不会骗你。”他在心底画了一个“”。
他敢承认吗?
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如果有的选择,他还是现在这个怂四样子?
如果楚琬不是这性格,是温柔的,是撒娇女人,会用拳拳捶胸口“你坏坏”,不准还会抱住他:“我就知道是你。”
那么,好运来都不用放了,他直接坦白从宽。
不遂人愿,让他爱上了这么一只歹毒的鸽子。
“嗯,那好吧,你的意见我保留一下下。”楚琬摆摆手,“你可以回房间挺尸了。”
“人家想睡这里。”
“好。”
阮之宁瞬时来了精神。
还没放呢,居然这么容易就撞大运了?!
楚琬抄起枕头。
“我去楼下睡。”
“……”
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鸽子。
楚琬顺便带走了被子。
留了一个光秃秃的床给他。
最终,他得到了楼上房间的使用权。
仅一晚。
楚琬拍拍他的床。
抖了抖枕头。
她眯起眼。
两指拈起了一朵银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