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阮之宁成功借住,他便让杨阳洋就着曾经的模样给他捯饬了一番。
太过陌生的地方睡不着。
这就是他不习惯住酒店的真实原因。
徐一妤带上门。
他的卧室里,是以黑白灰三色为主的。
简约。
一目了然。
一个沙发,一个圆桌,桌上没有烟灰缸。
他从不是一个颓废到抽烟的男人。
一个简易的书架,书架上的几本书的署名是一个作者归宁。
徐一妤对归宁有一种别样的执念。
她从归宁刚写书的那时候就关注上了他。
她笑笑。
她是骨灰级粉丝。
他的文字从不拘泥于一种风格,有的简单,一句话带过,却有着深意有的堆砌了华丽的辞藻,没有炫技,只有触目惊心的场景描绘。
他不像大多数作者那般三观极正带着教,他倒像个亦正亦邪的中间人,唯心地写着自己认为的“值得”。
对与错在他眼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做这件事值得与否。
徐一妤将他视作雪山之巅高岭之花,是可望不可即的远方。
她将蛋糕放到了阮之宁的电脑桌上。
捧起了一本名作皈依的书。
她的手掌抚过封面,像抚摸久别的情饶脸庞,不禁潸然泪下。
知道那一本属于她的皈依包过多少次书皮,最终还是光了身子。
那是她的光,她的希望,在自己破败的人生里仅存的温暖。
眼泪落进尘埃。
她赶紧用指腹抹去眼角残存的泪水。
原来表哥也喜欢归宁。
男人嘛,就喜欢有共同话题,共同爱好的善解人意的可人儿呢。
她素来是这样的。
她将书放回书架上,想要退出去的时候,忽而想到了什么。
表哥的电脑还处于工作状态……
她心翼翼地晃动鼠标,电脑屏幕亮起。
阮之宁的微信号挂在电脑上,光标移动点开了主界面,又点击头像处,拍照。
微信号收入囊郑
她摘下一只耳钉,压在了阮之宁的枕头下。
她的嘴角上扬。
二楼。
楚琬的门前。
阮之宁蹲在她的门前,敲敲门。
“鸽子,鸽鸽,鸽儿……”他变着花样儿喊着她。
楚琬装聋作哑。
直接无视。
阮之宁:“你不做声,那我当你默许了,我进来了哦……”
他激动地扭动门把手。
嗯?
纹丝不动?
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居然防他防到这个地步!
反锁了!
楚琬:“别白费力气了,有话,有屁放。”
阮之宁傲娇地“哼”一声,刚才她对先生可是好言好语呢,怎么到了他这里还是老三套呢?
他不服!
他社会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嘤嘤嘤,人家怕黑,人家想让你陪嘛。”
楚琬的房门一开一关。
阮之宁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她从拉开的缝子里送出了一块钱。
他捡起飘落在地的一块钱,险些碰上楚琬重重关上的房门,撞个一鼻子灰。
“什么意思?”浅绿色的软妹币,是在暗示什么?
哇的一声又哭了……
她不会爱上先生了吧,她要绿了他?
楚琬:“赔给你的,抱着睡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