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家的自然不是直接登门去问,而是传信使人把金嬷嬷叫出来问。
金嬷嬷也和刘威家的是一样的感觉,但同样不会违拗景蝉芳的意。
自从吃了那个大亏之后,金嬷嬷对这种事情是最上心的。
所以尽管是长达半年的日子,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当即就写在纸上给刘威家的。
景蝉芳拿到日期以后,马上就按照医学方法计算出来。
并制成一个表,在上面标注了哪些日子是容易怀上期。
景蝉芳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脸部红心不跳,景蝉芬收到表格以后,却为她脸红了半天。
但是脸红归脸红,景蝉芬还是决定照着做。
金嬷嬷先是不太赞同,因为之前那样的算法,是从宫里传下来的。
而且从太医到民间大夫都持这种观点,金嬷嬷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如若不然,岂不是全天下的大夫都错了?
可是这回,景蝉芬却执意不肯听金嬷嬷的。
以景蝉芬对景蝉芳的盲目信任度,除了吴铭轩以外,任何人说的话都要排在后面。
金嬷嬷没有办法,只好按照景蝉芬的吩咐,让人暗中撡作去了。
直接对吴铭轩说为这种事情回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能算着日子,带信进书院去,就说景蝉芬有事情找他,让他回来一趟。
之前,因为吴大娘子故意刁难,也为了让景蝉芬早点儿向自己低头,就故意让吴铭轩把沐休的日子改为一个月一次。
谁知景蝉芬为了丈夫的前途着想,根本就不考虑自己聚少离多的事,反而一心支持吴铭轩这样做。
吴大娘子刁难不成,还误了自己抱孙子的大事,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生闷气。
可是现在,如果景蝉芬突然提出要把吴铭轩沐休的日子改为十天一次,吴大娘子同样会找各种理由刁难。
所以金嬷嬷的意思是不能明着来,只能暗地里想办法。
不过事情倒也不难办,因为吴大人醉酒以后说的“哪个儿媳妇先生下嫡长孙就管家”那句话,许多下人都知道。
只是因为怕惹怒吴大娘子,谁也不敢告诉她罢了。
现在,金嬷嬷只要使人把这句话传到她耳朵里就行了。
到时候,恐怕还不用她们开口,吴大娘子就会主动提出来,让吴铭轩每十天回来一次。
但这是以后的事情,因为现在,书院还没有开学。
不过吴铭轩天天在家,景蝉芬反而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女人主动的,难道她能对丈夫说:“官人,咱们今天晚上那个……就会有宝宝”?!
最后,还是金嬷嬷教的媚功起了作用。
景蝉芬算着日子一到,在吴铭轩面前又是扭腰肢又是露脖颈的,实在不行,再青涩的抛上两个眉眼。
本来就是恩爱小夫妻,景蝉芬不要的时候吴铭轩还要主动找上来要一回,现在看到这种情景,还不立即鞠躬尽瘁?
只是吴大娘子一听说儿子接连五天没有宿在书房以后,抽风的毛病又犯了。
把景蝉芬叫去旁敲侧击的教训了好一顿。
教训的内容,又是吴铭轩学业要紧,不能为那种事情误了学业又是那种事情做多了影响儿子的身体等等,把景蝉芬说的无地自容。
但是景蝉芬这回也是铁了心了,无地自容就无地自容吧,只要能够怀上孩子,就是让婆婆直接说自己是个蕩妇她也认了!
所以景蝉芬嘴上答应下来,回去之后却依旧我行我素。
最多就是在事情办完以后,把吴铭轩撵回书房去睡,以遮人耳目罢了。
对此,吴铭轩也表示理解,因为他也同样很想要孩子。
且吴铭轩心中清楚自家母亲的性格,对于她来说,这种无端的为难,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好在他在景蝉芬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过一次以后,已经明白怎样做最容易怀上。
所以还不等天黑,他就对外装作与景蝉芬商量事情,实际上却拉着景蝉芬做那种事情去了。
一番挥汗如雨后,吴铭轩为景蝉芬盖上被子,也不用人服侍,自己把身上清理干净,换好衣服,回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