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蝉薇对此却毫无知觉,跟着景蝉芳在不同的房间里窜来窜去,一会儿说要放个花架,一会儿说要放个软榻,倒真是一副布置房间的样子。
景蝉芳乐得看着她高兴,也懒得点破她这做的都是无用功。
景兴谊的婚房,连她都没有开口的余地,哪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来逞能。
但总体说来,西市坊之行,还是在一家四口都满意中结束。
景蝉薇在马车上,还一个劲的说,她们院子里一定要装上秋千。
还有院落一角那个两三丈宽的石头砌成的水池里,还要要养上几条大红鲤鱼。
到时候,她就天天对着那些鱼画画,画工一定会进步神速。
这两个要求倒是不过分,景蝉芳不用经过柳氏,自己就可以满足她。
“行,回去我就让镇尺去定做秋千,但是鲤鱼得等一段时间,现在太冷了,买来也怕养不活。”
景蝉薇高兴的说:“我愿意等!”
景蝉芳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就像你愿意等是给我多大面子似的。”
景蝉薇嘻嘻的笑笑,拉开车帘看了一眼,又埋怨道:“我发现自从进了京城以后,娘越来越不喜欢跟我们一起坐马车了。”
景蝉芳暗笑,跟你坐在一起,人家还怎么卿卿我我?
不过嘴上却不能这样说。
“自从进了京城以后,爹娘的事情更多了,他们有好多事情都需要在一起商量。”
景蝉薇深信不疑,体贴的说:“爹娘可真辛苦。”
景蝉芳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努力憋住笑,猛点头:“嗯,他们确实辛苦!”
不过这一回,景蝉芳倒是冤枉柳氏了,人家虽然确实是依偎在景仲明怀里,但是却在正儿八经的谈事情。
“芬儿这么久没动静,姑爷老呆在书院里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官人抽空跟吴家提一下,就说你会抽时间指点姑爷,让他别去书院读书了。”
景仲明说:“这个恐怕不太妥当,以吴家那两口子的性子,还以为咱们要查手他吴家的事,别好事最后变成坏事。”
景仲明没有说的是,科考这种事情没人敢打包票,万一吴铭轩明年落榜,那自己可就得落埋怨了。
搞不好还会连累自己的女儿也在吴家被人嫌弃,还是不要没事找事的好。
柳氏也只是替景蝉芬着急,病急乱投医,所以才提了这么一个建议。
听而景仲明的话,也就想明白这些关节了,景蝉芬的事情,他们就算要管,也只能暗中进行。
凡是表面上牵扯到吴家的,一样都不能做。
因为不管多好的事情,在吴大娘子看来,都是居心叵测。
只是回到家里以后,柳氏和景蝉芳闲聊的时候,又忍不住念叨了几句。
景蝉芳心中一动,吴铭轩是在书院不假,可他中途是可以回来的。
只要尽量选在景蝉芬的排卵期回来,不就可以怀上了吗?
景蝉芳之前没有提醒景蝉芬这一点,是因为她觉得景蝉芬还小,太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
怀上了那是没有办法,后来掉了,那就干脆养上一两年,等身子完前养好了再生更保险。
可是现在看来,不光柳氏着急,景蝉芬自己也着急。
好像这个孩子,已经成了景蝉芬是否能够在吴家站住脚的关键。
景蝉芳觉得不能再拖了,不然就是对不起景蝉芬。
因为她之前“厚着脸皮”问过景蝉芬,是月经中间的日子容易怀上,还是接近来月经的日子容易怀上。
结果景蝉芬脸红得像虾子似的掐了景蝉芳好几把之后,才告诉她:“当然是越接近的时候越容易怀上!”
景蝉芳当时一听就放心了,看来景蝉芬至少可以养上两年。
因为吴铭轩一直在书院,算着景蝉芬快要行经的时候回来。
要么就是算着她干了之后回来,能怀上才怪。
虽然也有例外的,但概率肯定低了不少。
景蝉芳让刘威家的跑一趟,问清楚景蝉芬行经的日子,还至少要问半年的。
刘威家的虽然觉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听这种问题实在是不体面,但是景蝉芳做过的出格事情实在太多,她也就当做见怪不怪了。悠悠书盟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