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叔叔开的是西餐厅,在西餐厅打工的都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小姑娘,我们女孩住在一个宿舍里。 安琪喜欢蕾丝,山姆叔叔托英国的朋友给他们寄来了很多英国产的蕾丝布料,安琪除了会拉大提琴,还喜欢做手工,尤其是用蕾丝布料给女孩们做蕾丝内裤。 在我们这些从乡下来的姑娘眼里,蕾丝就是尤物,它柔软细腻,由各种花纹构造成型。 在城里,只有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和贵妇人才买得起蕾丝布料,而我们这些餐厅里打工的姑娘们却每个月都会获得安琪馈赠的蕾丝内裤。 神奇的是,安琪只看一眼我们这些姑娘外貌体型就能替我们做出合身的内裤。 我们习惯把洗好的衣裳晒在天台,可是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小姑娘嚷嚷着自己的内裤不见了。 一天我在打扫安琪的卧房时,不小心碰倒了一把被安琪废弃在墙角里的废旧大提琴,那把大提琴倒地时,从琴孔里掉落出蕾丝内裤的一角…… 我伸手进琴孔一摸,里面全是蕾丝内裤,有些是洗过的内裤,有些内裤之上还沾着秽物…… 在我掏出那些蕾丝内裤时,一股恶臭从琴孔里散发出来,差点没把我熏吐。 就在我屏住呼吸将脸偏向一边的时候,我瞥见安琪正坐着轮椅从房门口滑了进来。 砰地一声,安琪随手将房间的门关上了,还将门给反锁上了。 安琪阴沉着脸,滑着轮椅来到我跟前,弯腰捡起被我掏出来的蕾丝内裤,一边大口吸气嗅着那些已经发出恶臭的内裤一边斜眼看着我,用近乎变态的口气对我命道:“把衣服脱了。” “你想干什么?”我一时懵然,以为安琪让脱衣服最多就是想要我的内裤。 安琪滑着轮椅来到我身前,仰面望着我表露心迹:“我看上你很久了,既然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就不打算对你隐瞒下去了,其实我喜欢女人,我想要你,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女人,以后这家餐厅就由你来掌管。” 彼时,我还真是头一次听闻女人竟然能爱上同性,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只有男女之间才会产生爱恋。 真是进了省城开了眼界了…… “我……我……我会帮你保守秘密。但……但是我不可能做你的女人。我不……我不喜欢女人。”见到鬼的时候我都没被吓结巴,可见了安琪示爱,我真的是吓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安琪阴森森地瞪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你,可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不然我会让你在省城里待不下去。” “放心吧。我一定替你保密。”我诚恳地承诺着。 “你出去吧。”安琪脸色阴沉,撵我离开她的房间。 晚饭时,大伙儿坐在一起用晚餐,山姆叔叔给我们每人榨了一杯西瓜汁。可是喝了西瓜汁以后,我就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安琪的床上,手脚都被人用鲜红的蕾丝布料绑在了床头和床尾,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抹胸的半透明黑色蕾丝睡裙…… 我头晕得慌,四肢无力,转脸看见安琪就坐在床边,她见我醒了,就开始脱衣裳,扒着床沿爬上了床…… “你身上有处子的香味……我好久没要过处子了。”安琪爬上了我的身体,开始用手撩起我身上的蕾丝睡裙。 我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安地扭动着身体,龇牙骂道:“你给我滚下去!” “叫啊,叫大声点。今晚餐厅里的人都被我父亲带到舞厅里喝酒跳舞去了,你叫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安琪越来越兴奋,手已经从我的小腿摸到了大腿根。 “滚开!”安琪摸到我大腿内侧时,我近乎地绝望地尖叫了起来。 彼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地不灵。 “丫头,我得回去了。你若是遇见了危险,危难时刻记得大喊:绣魂无门,百里哭坟!”忽然,莲朗大叔临别前给我的叮嘱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看着天花板,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叫了一句:“绣魂无门!百里哭坟!” 霎时,我拇指上的白骨扳指发出了一道绿色的强光,那绿光将整个房间都照得澈亮,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从我周身迸发而出,直接将趴在我身上的安琪给弹飞了出去,而我四肢上绑紧的蕾丝布带也全被震断了。 我咬着牙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站起,就近扯了件裙子穿上,跳下床就往房门口逃去。我算是明白了,山姆叔叔和安琪合起伙来坑我,在我的果汁里下了药,山姆叔叔将餐厅里其他的人都带了出去,好成全她女儿…… 我心里暗骂:呸,这些死洋鬼子,表面上人模狗样儿的,还跟我们大谈理想和自由,其实根本不把我们中国人当人看,敲他娘的…… 可我逃到餐厅大门时,却被山姆叔叔堵在了门口处。 我见山姆叔叔朝我大步走来,担心他将我强行带进餐厅,彼时正好有路人路过餐厅大门外,我忙对着大街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洋鬼子要杀人啦!!!”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那些路人明明听见了我的呼救,明明看见了我一身狼狈地再往门外逃,明明看见了高大魁梧的山姆面目狰狞地强行拽住了我的胳膊,在将我往餐厅里面拖行…… 他们,看了一眼又走开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救我。他们就像瞎了像聋了一样。 山姆将我拖进餐厅,并用脚将大门狠狠踹上,拖着我一路往他女儿安琪的卧房走去。 “父亲,快脱掉她手上的白骨扳指!”房门口的安琪对着山姆大喊。 山姆一把就撸走了我手指上的白骨扳指…… “不要!我不要!”我近乎绝望地尖叫着,我被山姆扛起来扔上了安琪的床,被这彪悍的中年男人捆绑在了床上。 “绣魂无门!百里哭坟!”我大叫着,可并没有什么用了,白骨扳指被山姆大叔扔出了窗外,那扳指在发光,绿光将窗外的胡同巷子照得好似白昼一般,可它却救不了我了。 山姆走出了安琪的房间,并将房门锁上了。 “我不要!”我哭着大叫着,看着安琪再次爬上了我的身体。 哐地一声,安琪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炸裂开了…… “我去你大爷我去你八代祖宗的!!!”一串怒骂声夺门而入! 是莲澈,只有莲澈才会这么铿锵有力地指天骂地,没错,是莲澈! 安琪见势便从床底下摸出了一把刀,用刀尖指着我的脖子,对莲澈威胁道:“给我滚出去!不然我一刀割断她……” 安琪话还未说话,一根血色的丝线便从她背后绕过她的脖子,将她猛地拉离我的身体,血色丝线好似一条及细而有力的猛蛇,狠狠地勒住了安琪的脖子,将她拽下床,一路拽至墙角,禁锢得她歇斯底里地挣扎,只眨眼的功夫,她就被血色丝线勒得晕死过去。 莲澈大步走到床边,一边给我解开身上的绳子,一边望着我满脸是泪的脸,皱着眉笑道:“我想过你下山后会被山野里的毛贼掳走,又或者侥幸进了城被官家的大少爷看上带回府里金屋藏娇,我想过千万种你被人强占身子的可能,可我万万没有料到你竟会被一个双腿都废掉的小洋妞给捆上了床……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没出息!!!” 他笑着笑着,眼睛里竟溢出了泪水。 而我早就被吓坏了,除了会大哭还是会大哭,我的胳膊上腿上全是被山姆强行拖拽时落下的淤青,浑身酸痛,精神几近崩溃。 莲澈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后,一把将我从床上捞起,抱着我快步离开了安琪的房间,路过餐厅大腿时,我看见山姆晕死在地板上,他满脸都是血…… 莲澈一路将我抱到城郊的一处隐蔽的大树下,我蜷缩在他怀里啜泣着,他欲撩开我身上的衣裙给我检查身上的伤,却被我惊地抓住了手。 “不,不要。”我本能地抓住莲澈的手,不让他撩开我的衣裙,我边摇头边发抖,整个人还处在恐慌中。 莲澈蹙着眉望着我的脸,一边给我擦泪一边轻声叹:“你被吓傻了吧?我看看伤,他们若是伤着你了,我马上回去弄死那两个洋鬼子。” “我没事……呜呜呜……”我边哭边回话,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你没事就好。给,你的白骨扳指,戴好了。你还不是很笨嘛,知道喊我绣魂门的暗号求救,这白骨扳指有灵性,听得见绣魂门的暗号,它发出的亮光能穿透层层云霄,我在孤山顶上都看见了它发出的光,还好我腿脚快,要不然现在你就是那金发碧眼的小洋妞的人了……”莲澈从口袋里掏出我那只被山姆撸走的白骨扳指,亲手给我戴在了大拇指上。 “她是个变态,专门偷女人的内裤!我都答应帮她保密了,她还那样对我!”彼时的我仍旧像个孩子一样,控诉着这人世的人心险恶。 “好啦,你都哭了一路了,哭多了伤身子。别哭了啊!”莲澈一边给我抹眼泪,一边安慰我,可我还是忍不住眼泪,反倒是越哭越大声。 “你还哭?你再哭,再哭我就亲你了啊?”莲澈一本正经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