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职场大厅的时候,看见陈华为在墙的拐角处一个劲儿的给我招手。
我走过去对他说:“你是招财猫啊?现在你就是把手挥断也无济于事了,赶紧收手铺盖卷跑吧,不然估计警察叔叔就要找上门来了。”
“我的爷爷,你奶奶的,小声点说不行啊,你还真想让我现在就进局子吗?”陈华为一边说话,一边生拉硬拽的把我弄到公司的员工休息厅。
“当然了,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进监狱去蹲着,而且不能穿衣服,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坏人。”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这么快就跟这新来的黄世仁勾搭成奸,沆瀣一气,把我们这些西南公司的元老往死里踹。”陈华为指着我问,“说,你刚才都跟她汇报了我的什么黑材料?”
“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你的黑材料还需要我去汇报吗?你要搞清楚了,你被下课是在我休假期间,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也不一定,谁知道你狗日的是不是在休假之前递了我们的黑材料,然后又金蝉脱壳,故意休假回避的。”
“扯淡,就你也值得我给你写黑材料?你太高看自己,你把自己还当成了VIP,但在我的眼里,你连个P都不是。”
“唉,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陈华为叹了口气,低头沉默了片刻,嘴里喃喃道:“没想到连你也这么看我,是啊,我现在是连个P都不是了,不过,你可别忘记了,西南公司是你我和华总一起打拼下来的,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和规模,我们拼死拼活为公司卖命的时候,这个黄翠微她在哪里?就算我有错,她也不至于卸磨杀驴,连一条生路都不给我吧?她这样做也太特么手段毒辣了吧?”
看着陈华为落魄的样子,其实我在心里也于心不忍,就拍拍他的肩膀说:“大头啊,你头这么大,怎么里面全是浆糊泥巴呢?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想递你的黑材料有必要等到现在吗?我是今天回来才知道公司发生的这一切。”
“我知道不是你,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陈华为摆了摆手说,“这几天我都闷死了,想找人商量个主意,举目四望,还真的没有信得过的人,华总也不接我的电话,你又一直关机。”
“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早都劝过你别搞那些鬼名堂,你不听,还说我果然叫林枫,真是木头,现在来了个动真格的,你悔不当初了吧?”
“也就那点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说没事也就没事了,何况也不是我一个人搞过这些事情,这几年,公司从华总到四个大区的总监,哪个没弄过这类事情——哦,除了你,你是个例外。”
我没有说话,陈华为又说:“其实我也知道,这次这个黄世仁这么对我,只是他们上头的派系斗争,我只是个替罪羊而已。”
“你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还不赶紧准备后事?”我笑笑说,“我不是让你去跳楼,我是说你得赶紧想办法把你目前的风险降低到最小啊。”
“是啊,我这不才来找你的吗?”陈华为说,“该交的检讨也交了,该退的款项也都退给检查组了,我还能怎么办?”
“那你还担心什么?”
“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与这个黄翠微搭不上话啊,我去找她连办公室都不让我进,我心里没底啊,不知道她到底想拿我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