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从飞升开始的仙界生活(2 / 2)全班仙友都是前男友首页

收弟子……莫非是私塾?朝暮心中纳闷,又想起凡间先生的罚抄,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委婉道:“仙、仙君,我识字的,不、不是文盲!”

“嗯,那正好。”

正好?正好是什么意思?朝暮思来想去,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补充道:“术数学的很好的,经史虽然……但是字写的还行……”

“嗯。”

朝暮索性摊牌:“仙君,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不去?”

“不——去?”星轨拖长了调子,难以置信的扭过头来看她,两条眉毛蹦的老高,目光复杂中带着几分猎奇,像是打量一头珍奇灵兽,且这灵兽必然不甚聪明,多半长了个猪脑子。

良久,他收回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试图说服自己不要与没见过世面的凡间土鳖计较,待做足了心里建设后,才尽量心平气和的道:

“仙源是教导神仙的地方,只有资质上佳的新入籍神仙才有缘进去学习,那可是仙界众仙君上仙的来处,不知出了多少有头有脸的神仙,寻常小仙求都求不进去的地方,你还不愿去?那可是仙源神君——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神君亲手创办的!若是换了旁人,此刻必定三跪九叩感激涕零……”说到后面,已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糟蹋名额,天打雷劈”的神色。

朝暮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只晕晕乎乎的抓住了几个词,傻乐了起来:“仙君,我很有资质吗?”

星轨:“……你没有。”

朝暮表情一滞,脸上抖落下一阵焦渣。

星轨见状,心下顿时舒缓不少:“你不要忘了自己是怎么飞升成仙的。”

朝暮:“莫非……仙源也可走后门?”

“咳,咳咳。”星轨噎住,一边咳嗽一边凶巴巴的瞪她,许久后才愤愤的回过头去,嘟囔了几句诸如“果真是个猪脑子”、“能走后门怕不是仙源门槛都要被踩烂了”、“也不知神君是怎么想的”之类的话,声音含混不清,听不真切。

朝暮不知自己猜的准不准,动了动嘴巴似是又要再问的样子,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星轨就忽然停住了步子,拂尘收回,二人俨然已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灵力丰沛的福地。

“穿过前边这片森林,便是仙源入口,林中有仙泉,你将自己收拾出个人样,我先行一步在仙源入口等你。”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有给朝暮丝毫提问的机会。

偌大的森林,草木长的格外茂盛,灵气浓郁的几乎滴出水来,朝暮眯着眼睛吸了一口,幸福的差点原地扎根住下了,但思及星轨的说法,又强行按捺住本性,仙源之外都如此宜居,更遑论里面了,就算有那么三两个爱罚抄的夫子,也显得不是很难以接收了。

这么想着,她便迈开腿,四下寻找起灵泉来。

几只仙鹤慢腾腾的在草地上散步,耳边是悠长的灵鹊叫声,朝暮拨开浓密的花枝,终于瞧见了一口蒸腾着热气的灵泉。

她心下一喜,当即跃入泉中,虽说挨过天雷,里面的骨肉重新长好了,但外边这层衣服早就连同俗世的老旧躯壳一道化成了焦炭,若是随手剥下来,可就得光着身子了。

朝暮是草木元神,未化形前日晒雨淋就是最快乐的事情,并不理解凡人为何一定要往身上套些阻碍晒太阳的东西,但她先后成了人(妖)和仙,虽然还是不理解这一举动有何意义,但也不得不迁就其他人。

焦黑的躯壳浸润在灵泉水中,不一会儿就没了影踪,露出里头柔润诱人的身体,新生的皮肤瓷玉般白皙细腻,在粼粼波光的映衬下美得令人窒息。朝暮舒适的沉入水中,任由泉水没过头顶,逐渐露出微微蜷曲的栗色长发和精致姣美的容颜,浓密的羽睫之下是带着一抹幽绿色光泽的瞳仁,若是被这样惑人心神的目光注视,恐怕连思考的能力都会丧失。

过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朝暮才从灵泉中走出来,葱白似的手指在阳光下微微一勾,就出现了一袭灰色的衣裙,朝暮本是草木精灵,原没有衣装的概念,只是化形后见到人类风俗,有样学样。

但由于朝暮最常见到的女子是穷沟沟里的山野村妇,因此这衣着是参照着她们变幻而来,惨不忍睹的式样、灰不拉几的颜色和两根滑稽的倒插在脑门上的木簪子竟是硬生生将她的容色遮去三分,连周身的气质也被严严实实的掩盖起来,看起来就是个有几分姿色、傻里傻气的女人。

微风拂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除此以外,什么声音都消失了,连鸟雀这等话多的都哑了嗓子,朝暮有些奇怪,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一种不详的感觉,似乎有股森冷的镌刻在食物链上的天敌气息正萦绕在自己周围,浓烈的几乎让她脚下立时就生了根,作为一株弱小可怜又没毒的草,遇上天敌的唯一办法就是努力扎根,然后……听天由命,期待对方能给她留下点根须须,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求生本能即便是现在,也依旧有强大的影响力。

朝暮化形已经很久了,如今还成了仙,寻常天敌诸如牛羊一类早就没什么威胁了,能让她吓成这样的,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