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承说完这句话偷偷地去看秦祐桓的反应,看过之后就有几分后悔了。 此时秦祐桓左手支着头,右手随意地把玩着酒杯,整个人慵懒闲散地倚靠在椅子上,说不出的潇洒落拓之感。他的眼神落在手里的酒杯中,嘴角微微勾起,明明笑得非常温润,可不知怎么竟让人觉得还带着三分妖冶和冷嘲。 秦祐桓没有搭理赵知承,久久地把玩着酒杯不答话,赵知承原本撑着一张讨好客气的笑脸,在长久的冷落中也渐渐垮了下来。眼看着宴席上的两位主角这么尴尬下来,其他陪客也不好再笑闹劝酒,原本热火朝天的酒桌就这么慢慢冷了下来。 赵知承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了,比这尴尬危机的场面不知见过多少,反正是有求于人,也只好拉下脸面继续装出一副谄媚的姿态凑近了一点继续问:“不知秦公子觉得,意下如何?”秦祐桓这次倒是没有无视他,而是直接放下酒杯正视着赵知承一字一顿地回答:“不、如、何!” 听到这三个字,看着秦祐桓俊朗的脸上此时明显讽刺挑衅的冷笑,赵知承终于燃起了火气,连表面的客气都已无法维持了。赵知承冷下面孔往后靠回了椅子里,冷笑着看向秦祐桓:“恕本官愚钝,不知秦三公子这个不如何,是为何意啊?”秦祐桓也不想再与他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回答:“秦某还以为赵大人是贵人事忙忘记了救助城中灾民之事,所以便斗胆越俎代庖帮了赵大人这个忙。原本以为是赵大人忙完了大事正事,终于有时间来与秦某谈谈交接了救助灾民的工作,原来只是想把灾民驱逐,看来是秦某误会大人的用意了。既如此,今天是秦某叨扰了,各位慢用,秦某告辞。”说完对着桌上的一圈人抱拳施礼,转身就欲离开。 “慢着!”眼看着秦祐桓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赵知承终于坐不住了,拍着桌子怒气腾腾地站起来对着秦祐桓吼道:“秦三,给你三分笑脸那是看得起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本官警告你,只要你在这凤阳府一天,就要听本官的话,识相的就把粥棚撤了把那些贱民都赶走,否则本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放肆!”秦祐桓原本冷笑着不想搭理他,一旁的肖寒却受不得这个气,他家主子身份极尊,还从来没有谁敢这么威胁他家主子,怒火中烧的肖寒本能地就想出手教育这个赵知承做人。 “退下!”秦祐桓背对着众人抬起了右手示意肖寒退下,肖寒自然不敢再出手,只是瞪向赵知承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看得赵知承脖子一缩,气势也顺带弱了三分。秦祐桓懒得回头看这些道貌岸然的虚伪小人,只是嘲讽说道:“赵大人无需知道秦三是什么人物,只需知道自己是凤阳知府便好。至于秦某是兜着走还是怎么走,就无需赵大人关心了。”说完便带着肖寒大步流星出了房间,气得赵知承差点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