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终于忍不住对我下手了吗?我们是不可能的,死了这条心吧!”
九爷大声呵斥,一边向后靠去,眼睛瞟向目外,准备夺路而逃。
“...陪我跑一趟,顺便衣服借我穿几天。”
富贵一头黑线,九爷你醒醒,没听人家老乞丐说你前几年还像富家少爷,现在只剩下人模狗样了吗?
我就是爱护动物,也不至于日狗啊!
他还得舔着脸,这几天乞讨加抽成,也就够他到茶馆假装潇洒几回,想置办一身好的行头,那是远远不够,想出道还得求着九爷借他那气派衣服穿几天。
刚刚九爷没来时,富贵就仔细琢磨了,炒作诗歌是不行了,虽然有不少唐诗宋词元曲,但自己肚子里没货,临场做不出符合实际的诗词。被人一逼问就会露馅,只能冷不丁的用几句来装点门面,增加点气派。
看来只能回归自己的本行,讲故事咱行啊!
但大的茶楼又没有门路,又有固定的说书先生。
再说了,自己刚来没几天,又不是本地人,还是得找九爷这个本地人引路比较好。
这些天,富贵也清楚了九爷的活计。九爷可不是率众乞讨,那可补贴不了一大家子乞丐。
他可是有自己的事业,那天去城中柳员外家领的可是办事的赏钱,九爷他更像一个接触三教九流的中介人。
富贵相信由他领路,再加上自己显露一手本事,这行当应该是稳了。
听富贵细细道来,九爷二话不说拉起富贵就向外冲,还一边对着富贵念叨着,
“我说啥呢,这小问题!云翠楼老板,我熟,我天天听书。”
富贵厅玩脸色颇为古怪,这几天相处下来,九爷真的十分小气,茶馆中人员复杂,他一个中介经常呆着倒是正常,但这还天天花钱听评书?
这是在投资教育呢,还是十粒花生一杆烟,评书一段听一天?
他还是选择嚎了一嗓子,“我这妆还没卸呢!”
……
街上一位五尺身高的少女迈着小短腿奔跑,这可爱憨态,引起了路人的侧目。
但当人们看着少女的脸时,却感到一股诡异的五官不协调,想要细细琢磨,却忘了。
只见那少女一边跑着一边叫喊道:“圣……公子,您走慢点,巧儿追不上了。”
而那公子身着一套白色的、精致的纱衣,手中握个白玉骨扇,眉眼精致,嘴唇嫣红,令人惊叹的是,左右眼角各勾抹出一抹红韵,吊起眉梢,眉心有美人一点,竟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味道。
他也不回头,开口道:“你这小丫头,什么玩意儿都得好奇的凑过去看两眼,还跑的这么快,脸都花了。”声音像午后的阳光一般温软。
巧儿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说道:“以巧儿那少的可怜的人类钱币,可买不了包里这么多东西,没准是哪个好心的施舍的。”
那公子也不着恼,笑着说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萝卜头,行了行了,听说评书挺有意思的,本公子带你去听一段吃点东西。”
他抬首一望,在正街的中央,横悬着一幅招牌“云翠楼”,看上去颇为大气。
用扇子轻敲左手,“就这。”
进了茶楼,小二见了惊为天人,连忙将人引上茶楼的二层雅间,更别提那桌子椅子都是反复擦了多遍之后才请这对主仆坐下,生怕污了他们。
端上两杯茶,几碟果盘,小二颇为留恋的退了出去,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可惜是个男人。
待着店小二退下,巧儿凶巴巴的说道:“公子,刚刚那个人竟敢偷偷瞄了你胸好几眼,好恶心。巧儿差点忍不住咬他,嗷呜。”尽显憨态可爱。
那公子倒是不介意,先是用白玉骨扇轻轻敲了巧儿的脑袋,竟然发出金石铮鸣,但似乎就像日常笑闹,二人皆不在意。
他开口道:“不要随意吃人,下次实在忍不住就把他眼睛挖出来,不过来这个地方还要低调,你才刚化形,根基不稳,别忘了在路上跑动时,脸可是差点就花了。而此地距离叶天宗不远,需小心谨慎。,我们还有任务要办。”
说完便刷的一声,打开扇面,只见扇上写着四个字“何等风骚”。
楼下评书响起,正是那《叶莫问剑扫南荒》。
公子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巧儿听了后恶心的吐了吐小舌头,在旁边低头不语。
忽然巧儿抬起头,用力的在空中嗅了嗅,惊喜的叫到:“公子,你闻到了吗?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