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府再大,一共那么大点地方,小道消息传的飞快。都没等第二天天亮,全府上下已经把少爷和少夫人修成正果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了。
人人嗟叹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不过显然传闻里,猪是陆舒韵。
有人传是陆舒韵一哭二闹三上吊,勾引了少爷就范。更有甚者传是陆舒韵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借着庆贺生辰给少爷的酒菜里下了药,迷、奸了少爷。总之,不管哪个版本,里边的受害者都是他们冰清玉洁的少爷。
刘安第二日早晨备好了景譞要换洗的新衣裳,候在门外。作为一个优秀的管家,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耳不多闻。
金玲和阿兰也准备好了给主子们洗漱的热水和帕子过来,双方一见,都有些脸热,连忙装作不在意,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等着主子起床。
又过了半个时辰,里边发出一声女子的嘤咛声。
刘安的头皮麻了麻,完全想不到从少夫人那副黑胖的身子里会发出这么勾人的声音。不过先前看过少爷画的少夫人的原貌,透着那么一股子不易察觉的妩媚,他还当是少爷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想来,也许少爷的眼光很毒啊。
“咚”地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姓景的,你给我滚出去,嘶……”陆舒韵的声音刚刚还很有气魄,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屋里窸窸窣窣的,好像是景譞从地上站了起来在穿衣裳。声音有点沙哑,却格外撩人:“你先不要起来,我叫他们进来伺候你沐浴。”
“沐浴,沐你个鬼!你是嫌我不够丢人!”陆舒韵又扔了一件东西,砸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响。
屋外三人心跟着颤了几颤,往远处挪了挪。
陆舒韵扔了一个枕头,还觉得不解气,看见自己身上的红痕,气不打一出来,使劲地搓了几下,一瞥眼,见胳膊上的那个小红点已经不见了,又有些出神。
景譞穿好了中衣,见她雪白肌肤上的几处红痕如红梅映雪,十分满意,抿着唇笑了。
他一笑,陆舒韵回过神来,连忙扯着被子把身体盖住,指着门外:“滚出去!”
景譞这次倒是很听话,一边转身走到门边去,一边对外面道:“刘安,把我的衣服拿来。你们两个去准备少夫人沐浴要的热水和干净的床褥,再点些安神的熏香,不然你们少夫人现在脾、气、太、燥。”他故意一般,把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的念。
“是。”屋外的三人齐齐应道。
陆舒韵一听傻眼了。所以外面是有三个人的吗?那她刚才的话岂不是都让他们听见了?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啊?哀嚎一声,一骨碌把自己连脑袋裹进了被子里,埋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景譞看她的模样觉得好笑,推开门来。
刘安把干净的衣裳递上,偷瞄了少爷一眼。
啧啧,满面红光,精神抖擞,这也就是他家少爷了,要是旁人折腾这么一夜,指定和霜打的茄子一样。
“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刘安收回目光,重新眼观鼻鼻观心,不听不看。
景譞应了一声:“我等会洗漱后去向她老人家请安。”
景譞这些日子住在书房,洗漱的用具也全在书房里,临进书房前故意高声道:“刘安,告诉祖母,就说她孙媳妇今日身体不适,不能随孙儿一起去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