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继续模仿着声音道:
“况总,我找疤脸和老鼠这两个小流氓,可是打了您的旗号啊,这两憨货可是山南大牛的死忠,我告诉他们自己是山南足球俱乐部的况课况老总,赵宏是天远队的当家王牌,把他弄了,山南的保级形势就一片大好啊,这不,他俩还给我打了八折。”
“你这王八蛋,你以为瞎扯一通就能把脏水泼到老子头上?我况课又不是吓大的。”
“况总,现在不是跟你商量么,打假球的事,也就咱们俩知道,可毕竟八十万一来一回都过了银行流水,要是真报案了,你我都跑不了。”
“胡说什么呢?什么银行流水,咱们不都是用的现金么!”
系统模拟出吴彪的干笑声:“嘿嘿,况总,弟弟我胆小,收到您现金后怕不安全,存到自己账户上了,为了给您退款,又取出来了,您说说,咱是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蠢猪,你威胁我是么?!”
赵宏接着让系统说道:“没有,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我是求您办件事,这事对您不费力。你看啊,赵宏拿着我和疤脸的通话记录去海洋老总那,海洋老总通过电话号码查一个小流氓,这不是难事吧?”
“天远集团找到疤脸,把我抓去一对质,自然也不会怀疑到您头上,可是我就麻烦了,海洋老总总不会相信我是因为跟赵宏在夜总会抢美女,而要找人收拾他吧?”
“我可没法解释为什么与殴打赵宏的山南流氓有瓜葛啊,赵宏这小子八成也知道我是因为他不配合踢假球才找人弄他。海洋老总妥妥地得怀疑我安排假球,只要他下了决心查我,您能跑得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传来况总阴沉的声音。
“老吴,你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让海洋老总找不到疤脸和老鼠就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况课慢慢道:“找不到这俩人又有什么用,你的手机与那小流氓的手机都在集团那,你怎么解释你和小流氓的通话?你们老总只要怀疑你了,没找到这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他直接查你银行流水不就是了。”
“嗨,这个简单。赵宏说袭击他的是叫作疤脸的流氓,我当然也可以解释一下么,根本就没什么流氓袭击,整件事都是赵宏的自导自演,他在山南街头买了张二手电话卡,然后莫名其妙用这张卡给我打了个电话,诱骗我回拨。而这张卡的原主人就是那个叫疤脸的流氓嘛。”
系统紧接着道:“我吴彪在天远集团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一点能量没有,海洋老总也不会偏听赵宏一面之词,毕竟天远队还是拿了三分走人。至于赵宏朝我泼脏水的原因,我也早就想好了,这个赛季才踢到一半,他就闹着转会去中超。
我吴彪在俱乐部里劝了他几次、管了他几次,小球员就恨上我了,对我说话口气也很冲,什么‘谁挡我路,我就拆谁台’,这些话我可是有办法让很多球员都听说过呀。所以啊,关键就是疤脸和老鼠这两个混混,只要他们人家蒸发,集团查不到这俩人,我的嫌疑也就洗脱了大半。”
“呸,为了个假球案,你要我杀人灭口么?”
“嗨,况总你在山南也是头面人物,怎么可能会沾这种案子,您要收拾这两混蛋,让外人找不到,办法多的是,山南不远就是边境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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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山南人民医院门口,疤脸与老鼠搀扶着出了院,俩人走到路口等计程车。
“妈的,包子不是说好开车来接咱么,死哪去了。”疤脸叼着烟的嘴在路灯下愤怒嗡动。
“大哥,一准是看咱落难了,看不起咱了。”老鼠的鼻梁骨断了,说起话来一股怪异的鼻音。
这两活宝兄弟本来还得住几天院,可是一来囊中羞涩,二来他俩混社会的,不知道挨过多少打,愣是比平常人恢复得快的多。
“欸,那个猪头,借个火。”
疤脸看得呆了,手指点点自己,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对面走过来的矮个男子笑了笑:“你他么出门前照照镜子啊,整条街还有谁你比更像猪头么?”
疤脸怒极反笑,这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自己受点伤,什么阿猫阿狗一样的小痞子都敢过来作威作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