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把我想说的话抢先说掉了。”君初澈与祈月相视而笑,那甜蜜的喜悦和深情不言而喻。
兵营中将领接连失踪一事很快调查出来,皇宫里的君懿恼火的砸了案几上所有的东西。
“到底是谁做的?想在这个时候陷害朕于不义!”
陈让有些惊慌,最近皇帝的身子是愈发的不济了,本来以为是在后宫的娘娘床上累到了,可如今皇帝慢慢的不近了女子,可身体的状况还是越发的不好了,经常头晕的状况也是越发的频繁。
身体不好,这皇帝的脾气就越发的暴戾,连最信任的陈让有时候都不敢近前去伺候。
可皇帝要他伺候,他是躲也没法躲的。
见皇帝暴怒,陈让也只好硬着头皮,像往常一样去劝说,说的都是他平日里揣摩皇帝的想法,按照皇帝想听的说出来的,“也许是文兮王下的套,先是交出兵权,让陛下以为他顺服了,再陷陛下于不义。”
陈让看皇帝的样子,想要他恢复怕是难了,这皇帝怕是没用了,管他是在后妃的身上消磨了性命,还是被人算计了,陈让都不在意。他如今就想着自己保命要紧,毕竟皇帝活着,他也是心惊胆战的。
陈让倒是想着早点熬出头,离开皇宫,带着他这些年得到的赏赐回乡过富裕的日子去。可皇帝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他走的,他只好巴巴的盼着皇帝赶紧驾崩,他最好不得新皇帝的青眼,趁机求了新皇帝,好叫他滚出皇宫,他便滚回去养老了。
陈让的话也正是君懿心中所想,可他却消了气,跟陈让这个太监分析道,“他不会,他的性子像朕那位兄长,对什么事都一副寡淡的模样,偏偏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朕,最恨的就是他们这种人!人生在世,仅仅数十年,他们偏偏总是一副为人着想的模样,却总是能令别人对他们拍手称赞死心塌地,朕的父皇在世时,就是喜欢他那副看起来和善样子,他明明不争不抢,不想要皇位,父皇却非要将皇位给他,这才让朕记恨!”
君懿眯着眼睛,眼神中露出吓人的精光,“君初澈,他不会这么做的,那些人跟了他何止一两年,他下不出手,仅仅是为了诬陷朕,他不会怎么做。对他来说,这么做无非也是坏了他自己的名声,以后谁还敢跟着他,天下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陈让见君懿这个时候还算理智,便顺着他的意思,“那以陛下之意,到底会是谁在背后挑拨离间陛下和文兮王的关系,陷害陛下于不义呢?”
“君悠野的人都清理干净了吗?”
陈让回道,“该发配的发配,该杀的都杀了。”
君懿恨道,“那就全杀了,看谁还敢在背后动作。”
陈让眉心一跳,心想做了这么多恶,杀了这么多无辜之人,不知将来还会不会有福报。他应下,“是!”
可心里却念着,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亡灵要伸冤诉苦可不该怪在他头上,要怪也应该怪不仁义的皇帝。
其实那些失踪的将领并没有死!
君懿猜的没错,君初澈是不会狠心将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杀了还陷害他的。这次确实是君初澈的陷害,可他想陷害的不止是君懿,更是一箭双雕之计,想要陷害的还有安信王君嘉遇。
君嘉遇设计祈月,这个仇,君初澈是非常想为祈月报复回来的。
设计君懿,无非是想利用言论,让君懿恼火去查证,但他去查证下来,那些所谓的已经被人害死的将士,其实都只是跟那些将领外形相识的死人罢了。
这些都是君初澈事先安排好,让李川秘密找到的。为将领找替身,无非是怕君懿得了兵权后会对这些将领动手。
要等君懿动手,还不如自己先动,以计使君懿上钩,再抛出真真假假的线索,让君懿误以为是他宠爱的皇子君嘉遇在背后搞鬼,暗杀了追随君初澈的将领,陷害自己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