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突然跪下,言辞恳切道,“属下不敢隐瞒主子,以属下多年对人的相看经验来看,祈月公主循规蹈矩,倒不像是会在主子与她交好的时候背弃主子的人。”
君初澈眯起眼睛,心里有了想法,言辞犀利的问道,“公孙先生可知你这话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还关乎到本王与他二十多年的交情!实在是令本王更为头痛的一件事。”
公孙便知君初澈猜出了他的意思,可他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完,“主子该是知道,属下向来更偏向明哲保身,便是主子当年救了属下,属下也没有立即追随主子,宁愿选择忘恩负义,也想保全自己的性命,不想涉及到朝中和皇室的争斗中,可实在是被主子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属下才携带妻儿前来追随主子。”
君初澈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属下自追随主子以来,虽然是得到的多,做得少,但属下可以发誓,属下对主子是用了心,不光是帮主子打探收集外面的消息,帮主子经营铺子,更也是时时刻刻留意着府内的事务。”
说到此处,公孙看了君初澈一眼,见君初澈面色依旧阴沉,他心中叹息,咬了咬牙,继续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咱们几人跟随主子您,各有各的分工,按理说,府中事务不归属下打理,可属下住在府中,难免,难免留意了一些。虽有各的分工,但也是有利有弊,不说别的,就是这府中的事务,有他管着,其余人都是难以插手的,甚至李川为府中调换的侍卫都是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因为好还是坏,在这府中全是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君初澈道,“本王既然交给你们各司其职,就是觉得你们都能做得好,不会让本王失望。方圆管理内务,你管理外事,李川统管军情,互不干涉才不至于混乱。你管理外事,方圆也从未插手过。李川统管军情,方圆更没有机会涉猎。怎么,到了方圆这里,你觉得他管的不好了,需要你们一起帮他管理?”
公孙忙道,“主子,属下并非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权利集中未免会出现刚愎自用狐假虎威的情况!就像这次,且不说祈月公主是否受人诬陷,也说死在落月庭的男人是谁的人,单说他是如何能进入咱们府上这件事,主子您再想想,不觉得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吗?在祈月公主第一次逃走的时候,您明明吩咐过,后院要严加看管起来,怕是就是祈月公主再逃一次。可后来呢?就算您为了跟许丞相见面,临时调走看守的侍卫,可为何后面再没有侍卫守护了?”
君初澈之前也想到过这件事,只是当时,“方圆说,是因为那次许丞相前来,支走了侍卫后,为了让许丞相方面与我再见面,便没有再派去侍卫。”
“对了,祈月公主没有这么大权力去调换咱们府中的侍卫,她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去这么做,而李川为王爷训练侍卫,调配侍卫进府,却在府中没有调配侍卫的权利,唯一能把侍卫调走,能把府中的一切掌握在眼中的只有他林方圆。”
不是君初澈没有猜测过林方圆,只是刚有一点猜忌他的念头,就因二十多年的感情而信了林方圆的话。
可经过公孙这么一分析,君初澈在心中隐隐的猜疑也慢慢的浮上了心头。
若真如公孙所言,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祈月也许还真的是处子之身,并非是皇帝在弄虚作假!
然而君初澈实在难相信,背后之人会是林方圆,“他与本王年幼时便相依为命,纵然是所有人都背叛本王,本王也会觉得他永远不会背叛我。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