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出的是个男人,中年,他被卫兵架着,老鹰捉小鸡似的给提了出来,卫兵嚷着:“这人是死罪,底下还有谁是他的同党,自己站出来!”
底下一干人都没有出声,在这件事情上,他们都知道,没得商量。、
子玄轻轻地问边上的一个人:“这人刚才和你在一起,和你不是同一个庄的吗?”
那人道:“别说了,别说了。”没有想到,一个男人,此时,这个时候却是说话也哆嗦了。
可以肯定,旁边的人和捉上去的人是同庄的,但他没有吭声,也不敢吭声。
见底下没有动静,卫兵道:“都散开去,没事回家种田,将今年的怔粮任务给完成了,不然,欹林护卫来,可没有像我们这么好说话了。”
让捉了一人之后,下边的人却真没有人发声了。
一位拄着杖拐的人道:“走吧,走吧,都散了,回庄子去吧。”
人群中散开了,这一帮子人到了通农府,没有见到里边的官不说,也还被人威胁了一通,就这样被打发了。
子玄跟上捉上去同庄的人,说道:“小哥,你等等。”
那人非但不等,还加快了脚步。
子玄追了上去,拦住他道:“你跑什么。”
那人一直没有说话,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没有说话,径直到了城外。
“小哥,你……走那么快,现在都出了……城外了,还不……停……一停。”子玄气喘吁吁地道。
那人与子玄一样,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他用手撑在一棵树上,道:“我……怕有人……追来。”
歇了会儿,子玄问道:“追来?谁来追你!”
“你不是官府的探子吧?”那人说道。
“小哥,你别开玩笑了,你说谁会追来?”
他四下查看了下四周,才小心地对子玄说道:“刚才被捉的是与我同庄的,他这人不知天高地厚地,敢说大不逆的话,我也是被他吓死了。在出来之前,庄主就对他千叮嘱万嘱咐,让他别乱说,这下好了。”
“你是说十八年前的事……”子玄还沉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他紧张地看着周边,道:“别提十八年前了,这是要掉脑袋的。”
“说也不许说吗?太那个了吧。”
“我不知是假不知还是真不知,我要先回庄里向庄主禀报了。”
“你是哪个庄的?”那人刚走出一点地儿,子玄就又追了上去,问道。
“衡阳庄。”
“我刚好顺路,小哥,我与你一起回庄上去。”
小哥也没说什么。
回到庄上的时候,已经是快日落了。
衡阳庄并不算大庄,与慈辛庄比起来,小了许多,房子也没有那边的多,那边的好。当庄主听到有人被抓的时候,顿时慌乱起来,他不相信地又问了一句:“你是说,百交被抓了?”
“是呀,庄主,他还说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