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这就审审那几个南朝士兵去。”
胡鲁不掀起帘子,待休哥先行后才跟了进去。
“大胆败寇,见于越竟不跪!”胡鲁不大喝道。
为首的那个押运使横眉冷对,不屑地说:“我大宋承袭中华正统,你契丹位列四夷,也配我跪?”
“你!手下败将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胡鲁不的怒火被成功点燃了,都不怕血污了毡帐,没连推出去便举刀就砍,幸好休哥反应快将他拦下。
“休得无礼!大丈夫只跪天地、祖宗、君王、父母,这无可厚非,你这又是行的哪般呢!还不快给三位松绑。”
这三人见休哥态度和气,又惊又疑。
“连杨无敌那样的忠良猛将都遭了你们契丹人的毒手,我们几个何德何能奢求活命?废话少说,既然已经落在你们手里了,就不怕一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头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休哥笑着说:“我们契丹人只是英勇杀敌,而非滥杀无辜,况且杨将军是自杀的。你们虽为我军所擒,可本将知道,你们不过是负责转运粮草物资的,接触不到核心军情。”
见休哥毫无杀心,三个宋军也颇为伤感,却并未放松警惕。
休哥继续问道:“我听几位的口音,应该是雄州人士吧?!”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幼习汉话,又经略幽燕多年,对河北一带的风土人情非常熟悉。”
“呵,了不起,只可惜你说错了,我们不是雄州人,我们是莫州人。”
“是本将才疏学浅了。传我令,好好照顾三位,不得虐待,待战后将他们送回宋地。”
“是。”胡鲁不不情愿地接令,心中愤愤不平。
离开帐后,胡鲁不追着休哥大声问道:“于越大人,我真不明白留着他们三个有什么用!他们骂您,您也不生气!您这是怎么了!要我说,砍了算了,怎么还把他们给供起来了?!”
“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