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陈,你帮我弄身干净衣服来。”陈楚歌明白张全的意思。
不过他却不愿意听张全喊他英雄,张全每喊一次,他就脸红一次,总觉得张全实在讥讽他。
张全没让陈楚歌失望,很快就给陈楚歌弄来的干净衣裳,陈楚歌也不避讳什么,当着张全的面儿,直接换掉了身上的血衣,只是当张全看到陈楚歌渗血的胳膊时。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忙问说:“英嗯,陈公子,您受伤了”
“不碍事!”陈楚歌说,换掉血衣之后,示意张全继续带路。
张全见陈楚歌伤的那么重,都不去找医师治伤,心忧之下便多问了两句:“公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吗?若是小的可以代劳,公子尽管吩咐。”
陈楚歌沉默了片刻,忽然与张全道:“我要去荷园杀人。”
张全闻言,吓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稳住身形之后,忽然站定,满脸惊骇的看着陈楚歌。
陈楚歌脸上挂着淡笑:“怎么?怕了?要知道,今天如果真的有人在荷园当中被我杀了,你便是从犯。”
“不,不怕。”张全转身再次领路,他说了,他愿意为陈楚歌赴汤蹈火,而且在他心目当中,陈楚歌俨然已经是一个为名除害的英雄的形象了。
陈楚歌所做的事,也一定是为名除害的大好事,荷园当中的那些达官显贵,又有几个好人,就是刺史甘守杰吧?身为一方父母官,任由于家小姐,横行无忌,欺凌百姓,在张全看来,甘守杰就不配为官。
张全的反应,让陈楚歌微微吃惊,脑海里冒出两个久违的字眼来:义士!
荷园,占地百十亩地,在城南最好的地段,知道陈楚歌要去荷园杀人。张全自然不可能,将陈楚歌直接领到荷园的正门去,而是带着陈楚歌来了荷园的侧门。
看着高达丈许的围墙,张全心中替陈楚歌担忧:“这围墙使使劲儿都能翻过去,但是今天这个节骨眼上,这园中怕是守卫森严,我们还没接近围墙,就有可能会被发现。”
“我们?”陈楚歌听着张全的字眼笑道,“好了,你能带我来这里,陈某感激不尽,现在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可以走了,放心,没有人会知道,你为我带路的。”
“可您怎么进去呢?”张全好心问说。
“这就不关你的事儿了。”陈楚歌尽管心中发愁,但似乎这个问题,张全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张全无话可说,只能咬咬牙,一脸懊恼的转身离开,陈楚歌隔着一条街道,远远的盯着对面的庄园。寻思着要不要挑个好地方点一把火,来个调虎离山,引开府中别处的守卫之后,再伺机潜入其中。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可这么做,有一个很大缺陷,那就是,一点园中起火,很容易令人生疑,武攸暨若是在园中,肯定会第一时间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