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原原本本告诉我事情原委,”陆子琪心急如焚,在周玮林旁蹲下身耐心追问。
周玮林抬起伤心欲绝的双目看着陆子琪:“那可是楼兰国的毒,太医都是束手无策,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陆子琪三缄其口,不得不坦白道:“玮林兄,不瞒你说,我不是大金国人,我是从楼兰出逃入境的。”
“什么?”周玮林吓得酒醒,按照金国法律,楼兰人是禁止入境的,但凡有私闯者,一旦被发现,就是杀头之罪,而包庇和收留者都视如同党,轻则流放边境,重则以通敌卖国之罪杀头,“你是楼兰人?”
陆子琪忙出手捂住周玮林的嘴,左顾右盼,还好四面无人:“对不起,周大哥,我父亲因为留仙珠惹了大祸,殃及全家,我在楼兰活不下去,只能来金国避难。”
周玮林的眼睛张得更大了,是他把陆子琪介绍进夏家,如果来日东窗事发,夏家因此获罪,那他就是罪魁祸首。要么现在杀了陆子琪,要么只能替他保守秘密。
周玮林好像没有别的选择,陆子琪反而生气道:“我心中早当你是大哥一般尊敬,才道出不能见人的身世,我现在等同将身家性命交付给你,你不会出卖我吧?”
周玮林还能说什么呢,无奈的点点头,脑子和心都是乱糟糟的。
陆子琪小心放下捂嘴的手:“大哥,我也是想救金瑶,但你得先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她?”
周玮林摇摇头,抱着头道:“不知,今日在晋王府中,有刺客行刺,那人是冲着金瑶去的,此人武功十分高强,我拿他不下,只能牵制,他射出毒镖刺中金瑶,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没想到,飞镖是有毒的,”
“为什么,金瑶与谁有这么大恩怨,不惜闯入晋王府行刺?”本来金瑶被看押在夏府别院中,派许多侍卫保护,陆子琪就猜到是不寻常,现在刚出府就出事,更起疑心。
这个周玮林不敢透露,陆子琪气的站起身跺了跺脚:“你现在还不放心我,瞒着我做什么?”
周玮林叹气道:“此事关系甚大,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好,你知道对你也没有好处。”
陆子琪十分不满道:“那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们?”
周玮林抬眼,看着陌生的陆子琪,不相信的问:“你有解药?”
陆子琪摇摇头:“我虽没有,但我知道一个人,他一定有。”
周玮林虽心存疑虑,但还是勉强用手撑着身后的墙,借力晃晃悠悠站起身,他可以逃避在此喝酒,但现在既然有一线希望,他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那,那我们抓紧时间去找那人要解药,”周玮林匆匆往外走,回头看着一动未动的陆子琪,“走啊。”
“你先告诉我原委,我才能决定帮不帮你救人?”
周玮林瞪大眼睛,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是陆子琪伪装的形象,一个生活困窘,待人和善,小心处事的老实人,此人城府恐怕深不可测。
“你知道了,会有性命危险。”
陆子琪无所谓道:“大哥,我已经搀和进来了,不是吗?敌人可不会因为我不知情,而饶我的命。”
周玮林点点头,事实的确如此,但陆子琪真的只是因为义气愿意帮他吗,周玮林不确定。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对我隐瞒了。”陆子琪昂首挺胸,一副主控权在手的模样耐心等着周玮林的答复。
周玮林转过身,来到陆子琪前,低着头,用沉重的语气将金瑶的身世一五一十相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