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了那把奇形怪状的刀。
第二天上班,我琢磨着,这样肯定是不行,得尽早的摆脱,不然就会出大事。
那怎么摆脱呢?不能去找赊店,那一点用也没有,他既然让你进去了,就没有道理让你出去,我感觉自己像猎物一样,被猎人给捕捉了。
那么这个突破口在哪儿呢?
我想到那个买刀的男人,任总编肯定是不会帮我了。
我给那个男人打电话,竟然空号了,发邮箱,竟然退回来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对于这个有百年的赊店,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那是一个县城,只去过几次。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似乎掉进了一个什么坑里,没有人来告诉我。
我不去想,也不再去那个县城,那把刀我是犹豫再三,还是带在身边,柳惠的话确实是让我紧张,能救我一命,这话可信度有多少呢?
十多天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许这是在吓我吧?
也许真的就是一个玩笑。
我坐在桌子前,看着其它的同事,感觉他们都是跟我开玩笑的人。
任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敲桌子,然后吼我。
我乖乖的干活,把活交了,我说晚上请他吃饭,他让我滚。
我滚了,自己在街上走着,没有女朋友,二十八岁了,回家父母就会唠叨我找对象的事情,心烦。
进酒馆喝酒,工作相对轻松,只是感觉心挺累的。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喝大了,回家。
刚要走,两个小子过来了。
“哥们,借俩个钱儿花。”
我知道这个借是什么意思,年纪十八九岁,这样的孩子我是惹不起,不计后果,他们刚才就坐在那边的桌子上,不时的看我。
我把钱包拿出来。
“钱拿走,其它的留下。”
我知道,走后再报警,这是对自己的保证,现在监控头四处都是,没有这样傻的孩子。
一个人拿起我的钱包,打开翻了半天,不到一百块钱,我的钱都在支付宝里。
“小子,那就转账吧?”
“转账,如果我报警,那巡捕就能查到你们,有转账记录,这个肯定不行。”
“老帮子,叫板是不……”
另一个小子阴阴的,一直没说话,没料到,速度极快的,上来就是一刀,往下扎,然后就跑了。
我去他大爷的。
那一刀竟然扎到了那把刀上,在裤子兜儿里,如果扎进去,估计正是大动脉的位置。
这两个小子我看就是初犯,我拿起钱包往外走。
老板报的警,其实,我是想放他们一马,抓住,青春就没有了,我想他们只是喝酒了,一时的糊涂,醒了他们会后怕,自责。
回家看那刀,上面有一个白点。
他们确实是初犯,不然这一刀扎没有扎进去,扎到什么地方,他们应该是知道的。
这刀就是这样救了我的命吗?
我完全的不清楚。
第二天上班,刚坐下,柳惠就进来了。
“罗老师,送稿子,写的不好,多多指点。”
“坐吧。”
“不了,有空到县里去,我请你喝茶。”
“好,慢走。”
我看着柳惠走了,她已经离开办公室了,还那样看着,说实话,我喜欢上这个丫头了。
但是,她是赊店主人的孙女,这让我害怕,我对那个世界是不了解的,这个柳惠能看得出来,并不讨厌我,我要进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