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莺莺身子直挺挺躺在床，黑羽的呼吸还在腹部游走。

“羽……对不起……”眼泪又汹涌而来，黎莺莺的声音都哑了。

黑羽挪来，捏住她的下巴，说：“我来当这个坏蛋爸爸，莺莺，别怕！我现在不知道你有身孕，是我想要……”

出事之后，黎莺莺第一次和黑羽有如此亲密的肌肤之亲，两个人的眼泪交杂在一起，黎莺莺喊疼时，他停下来，床单已经有一滩鲜血。

余洋被叫来，看见黑羽的样子，意识到出事了，问：“当家的，怎么了？”

“秘密带个那边的医生过来，马。”黑羽捂着脸，说：“莺莺流产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余洋也慌了，急急跑出去，自己亲自秘密带了医生来。

黎莺莺昏迷了过去，手术井然有序进行着，黑羽在边看着，心揪的疼，没管余洋还在，眼泪流个不停。

手术结束，胎儿已经被摘除干净，黎莺莺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在昏睡。

“当家的，我让人去准备滋补的食材。”余洋和医生一起出去，顺手给他带门。

黎莺莺脸色苍白，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仿佛受尽了折磨。

在痛苦的梦里挣扎着醒来，黑羽就趴在床边守着，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羽……”黎莺莺声音虚弱，眼泪流干了，那么期待地想要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他们。

黑羽醒过来，看见她醒了，欣喜地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黎莺莺还在道歉。

黑羽啄住她的嘴巴，温柔笑着：“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居然不相信你怀孕了，还对你做这种事，把我们辛辛苦苦造的孩子都弄没了……”

“傻瓜羽，是莺莺不好……”黎莺莺声音沙哑，哭起来：“羽，对不起，对不起……”

“不许再说对不起。”黑羽食指摁在她的嘴唇，说：“事情到此为止，老婆，把身子养好了，我们再造一个可爱的宝宝。”

黎莺莺脸浮起一丝苍白的笑容，说：“羽，我愿意一直给你生宝宝。”

“那得把我的小宝贝累成什么样呀！”黑羽坏坏笑起，从桌端来碗莲子羹，小勺小勺喂她。

黎莺莺看他认真细心的模样，心里的不安小了，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傻傻笑了。

“羽，好想回到安宁街的日子。”黎莺莺痴痴笑着。

黑羽放下碗，抱着她在房间里走着，说：“那时候你那么小，我都不敢乱想，现在多好，可以和你亲亲。”

“傻瓜羽，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对我有这种冲动的？”黎莺莺笑起来。

黑羽贴着她的脸，说：“你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你说长大了要嫁给我的时候，你向天空许愿要嫁给我的时候，那时候的你，特别迷人。”

“坏蛋羽……”黎莺莺捂着脸笑起，瘦弱的身子在他怀里轻轻颤动。

黑羽抱着她坐到窗台，瓦蓝的天空中，是被风吹的如轻纱浮着的云，黎莺莺靠在他怀里，握住他的手，捂在胸口，向天空许了个小小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