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逼问(1 / 1)阴险的夫君(女尊)首页

四下无人,郑小银摸进了御膳房,一轮血月高挂,烛火幽暗。她提了食盒,先拿几个白面馒头,又取几盘小菜,其余给主子的膳食,也只夹了几筷子便悄悄放好,如此明天的早餐便有了着落。  郑小银一向很有分寸,为了避免被巡夜的发现,她一般只待片刻便溜了。但今日不知怎的,整个宫内静得可怕,也没听见巡夜人的声音。  正待要回头,却已经为时已晚。  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高大女人站在她身后,面容冷峻,只手便将郑小银的胳膊拧住,让郑小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郑小银的脸被翻过来,那女人定睛看了会儿,确认后朝门口的另一人道:“原来在这里,让咱们好找。”  “主子说了,要活的。”门口另一个女人声音懒洋洋的,其中的冷意却叫人心惊。  郑小银顿时明白了什么,在尖叫出声之前,已经被捂住了嘴巴,手中的食盒散落了一地。随后便被蒙住了眼睛,嘴也被封住,四肢被绑,然后粗鲁的拖了出去。  在地上被人拖着走了许久,衣服划破了,皮肉被磨得生疼,不亚于一场酷刑。等了许久,这过程才完了,郑小银松了口气,在心中盘算着对策,就被人强硬地灌了一碗不知名的汤药。再被松开之时,已经被钉在半空中的一个刑架上。  往下一看,是一个巨大的池子,里面蠕动着千万条花纹斑斓的蛇,吐着芯子,冰冷的竖瞳注视着猎物。  郑小银已是头皮发麻,说不出话来。扫视了一周,下面站了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女人,四周铁栏杆密布,污黑的血渍涂满了整个监狱。  而这里,好像就只有她一个犯人……  其中一个女人道:“大姐,‘绞肉’已经饿了好久了,不如给它们来点零食啊。”那人恶意地笑道,郑小银朝她看过去,她也不躲,大大方方让她看了脸。  郑小银认出她的声音,就是之前绑她的那个人,这群人连面罩都不戴,她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主子说要活人,必然是拿我有用,你们若擅自行动,必会遭到惩罚!”郑小银色厉内荏地喊道。  人群中的大姐面无表情,按动了一个机关,郑小银从半空被放了下来,离蛇群只有一米远,她惊叫起来:“快放我下来!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给,我有很多钱——啊啊!”  大姐冷笑起来,吐出几个字:“贱骨头。”说着又按动了机关,郑小银果然被放到了地面上,甫一落地,一个耳光就毫不留情地扇了过来,郑小银被打得头晕眼花,嘴角流出血来。  “你……这个贱人……我就是死,你也别想撬出半个字来。”郑小银恨声道,此时也知自己处境,恐怕出去的机会很少,说话倒是没有顾忌了起来。  “啪”地又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打得郑小银几乎昏过去。  大姐毫不留情道:“容王的走狗,不怕你不吐骨头,上不了大餐,先来点小菜也是不错的。”  旁边那个声音懒洋洋的女人出谋划策道:“大姐,别弄太狠了,反正灌了周大人给的迷心散,一时半会就变乖了。”  “放心,我有分寸。”  郑小银听得两人对话,已然明白绑人的正主是谁,此时反而露出无所谓的神态起来。左右是个死,可她还有家人在容王手心里,就算人死了,总要有个盼头。  刑罚有很多,烙铁、扎铁针已经是最低级的一种,剥皮也算是普通。大姐一一给郑小银施了遍,监狱里回响起凄厉的叫喊声,开始还震天响,后来渐渐没了声音。  对于郑小银这样的人来讲,身体上的痛苦已然算不了什么,任凭大姐怎么问,她都露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情态,紧咬着下唇,闭口不言。  左右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大姐也不气馁,只坐在下面欣赏郑小银的神情。  这是个秘密的地牢,从建国以来便掌握在历代皇室的手里,处在女皇寝宫的正下方。进出都有严密的把守,隔音效果极好,里面犯人的叫喊声绝不会传到皇城内。  沉重的地牢打开,走进一行人,为首的一个身穿紫红色的披风,摘下帽檐后,露出一张妍丽的面容。  徐瑾闻到地牢里的血腥味道,目不斜视地跟在引路人后面,直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被打开,她走了进去,坐在了主位上。  掌事的大姐名叫孟冷,此时恭敬地跪在了徐瑾的面前,深深地磕头:“属下不辱所命,已将郑小银擒拿,只是此人骨头还挺硬,属下未能审出什么来。”  徐瑾面无表情地朝刑架上血肉模糊,尚可称为人的东西望过去,那人还呼吸着,没有死。  适才徐瑾处决了近百人的钉子,那些宫人死的时候睁大了眼,满含仇恨地望着她,最开始胃里翻滚着的要呕吐的欲望,现在已经消退了,变成一种钝钝的麻木。  ”很好。把她弄清醒,你可以退下了。”徐瑾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道。  一盆冰水泼在了郑小银的身上,刑架上的人在刺骨的冰寒痛苦之中转醒,睁开一双血肉模糊的眼,看到了坐在主位上高贵艳丽的女人,对方的面容靡丽无双,然而在郑小银的眼中却是魔鬼。  “不过是卑贱蝼蚁,还如此顽固。”  郑小银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谁,忽地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得像是地狱里的魔鬼:“啊……哈哈……原来是陛下啊,一直活在姐姐阴影里的你,坐在皇位上,却要看别人脸色的滋味如何?哈哈,我看你还比不过我这样卑贱的奴婢!“  徐瑾定定地看了郑小银一会儿,平静道:“你说这些,不过是想激怒朕,好让朕给你个痛快。不过没那么简单。”  徐瑾手中一直把玩着一个小巧的东西,走近了,郑小银才发现那是一颗骰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在你手里,这不是……”  徐瑾微笑:“不是什么?朕想了许久,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如今看来,这个问题,就要你为朕解答了。”  郑小银顿了一下,随即癫狂地笑道:“哈哈哈,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我反正是小人一个,能拉陛下这样尊贵的人一起陪葬,死而无憾!”  徐瑾只手扼住郑小银的喉咙,她的右手还带着伤,便只用了五成力。但重伤的郑小银已然承受不住,窒息下翻了白眼,不住呕吐。  “朕的死活你自然不关心,但从此杜兰河边上的勾栏院里,就多了一位名叫郑枚的小倌儿了。你儿子夫君的未来,就在你的手中,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徐瑾微笑,松开手,将骰子放到郑小银的面前,让对方好好观看。  郑小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一样,陡然间面目苍白,毫无血色,过了一会儿,才颓然地垂下了头,方才那种视死如归的傲骨已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