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连忙伸手,将堪堪架在鼻尖的眼镜推去。
服务生将咖啡放到她桌。
“请慢用。”
女人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在服务生走开的同时,将脸又藏在杂志后。
大概过来三四分钟,女人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偷偷下移杂志,露出一半的眼镜。
这一看可不得了。
穿浅绿色开扇搭雏菊碎花裙的女人,站了起来,朝男人伸出手。
纤纤素手,还挺好看。
他冷墨要是握去,她,她……她季默还能怎么样。
气死!
是的,这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就是我们的季默同学。
还算某人洁身自好,薄唇翕动隔的远不知道了什么,但雏菊碎花裙把手伸了回去,然后拿起放在沙发扶手边的布艺包包,转过身来。
季默原本想看看雏菊长相,但某人忽然又把目光朝她这个方位看来,吓得她又缩回“龟壳”里。
没再敢明目张胆探出头,而是悄咪咪地把杂志往左边移了分毫,露出半只眼。
这一眼,险些把她的胆给吓出来。
就见雏菊女人不在了,某人迈着修长笔直的腿居然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我丢。
悄咪咪从杂志侧边探出的半只眼收了回来,一本正经看着快要糊到她脸的杂志。
身边一阵微微风唰过,眼角余光扫到紧实熟悉的腰身。
待脚步声远去,片刻,放下杂志,看着空空如也的位置,扭头看向收银台,再也找寻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唉,怎么走这么快。”
合杂志,正想去结账。
忽然:“我在这里。”
季默身子一僵,猛然扭头看向左边,一副见了鬼到鬼的表情“哇啊”地叫出声
手一抖,杂志就掉了。
冷墨跟她隔着个黑棕色的实木隔断板而站,手臂闲散似地压在面,袖口纽扣解开着,细长的丹凤眼挑,好整以暇看她。
季默大脑完全宕机状态,一个接着一个词下意识的冒。
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我来喝咖啡……呵呵呵呵……
但是没等她出来,冷墨便慢悠悠地扔出问题。
“你怎么在这里?”顿了一会会,“来……监视我?”
季默是没喝咖啡,要是喝了,绝对一口就喷出来。
凉了,凉了,真的凉了。
“你什么?”片刻,季默硬着头皮装傻充愣起来,开始信口开河:“我约了江浅喝咖啡,真巧能遇到你哈哈哈,你来这干嘛?刚刚那女人是客户?”
好心虚啊,肿么破?
“不是。”
季默“啊?”了声,跟他目光相接了几秒,才慢一拍反应过来他是在那女人不是他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