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觉得冷墨最近很奇怪,他的身总会有股似有若无的麝香味。
有香水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他总会有跟女客户谈合作的时候,可问题就是都有,还都是同一个味道。
这明什么?
明他见的是同一个人。
谈了这么多年,季默是很相信他的,但是最近公司美术组的美跟谈了七年的男友分手了,男方提的,有了新欢。
就问一次。
季默捏着手机在心里默默发誓,然后立马解锁找出前台吴姐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吴姐,是我。”季默低头瞅着盘着的腿,似乎要瞅出个洞来,“那个……冷墨现在在公司吗?不在啊?那他去哪里了!”
“哦,我今休假,下了厨还想着给他送个午餐……是啊,太可惜了……那他去哪里呀?什么时候回公司?不知道他去哪里?”
啥也没问到。
唉。
季默深深叹了口气,仰头后脑勺枕在沙发,下一秒眼睛蓦然一亮。
点了快要暗掉的手机,滑动手机桌面,找到定位软件。
肯定是最近项目做的脑袋都糊掉了,都忘记他们手机互相定位着。
让我康康你在哪里?
季默两指压着屏幕放大地图,看到绿点在一家名叫幸福咖啡馆的图标一闪一闪的。
季默扔下手机,跑进卧室。
二十五分钟后,市区东大街街头,一辆白色的大众停下。
后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女人。
五月气忽冷忽热,只见她戴着顶黑色绣字母的鸭舌帽,黑发及肩,乖顺服帖地散落在脑后。
一双眼眼睛藏在副圆形的网红眼镜后,眼镜挺大的,衬的她脸。日光从前方打来,打在她似雪的脸,眼镜渐变成酒红色。
穿着印花白T,外面套着件长款蓝白条纹衬衫,身下是藕粉色的亚麻运动裤。
女人走进一家咖啡馆,藏在眼镜后的眼睛仿佛装了马达,哒哒哒迅速扫描宽敞明亮的咖啡馆。
在十点钟的方向发现目标。
“你好,这边请。”
女人吓了一跳,见店内或窸窸窣窣交谈或游戏音效盖过了服务生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拉住要为她带路的服务生的袖子,声音是一贯的低:
“那个你随便一杯就行,我自己找位置坐,谢谢。”
女人在楼梯口的铁架拿了本杂志挡住脸,然后在中央区的墨绿色单人沙发坐下。
过了一会儿,杂志下移,露出那副眼镜,渐变酒红色镜片后的眼睛,看着靠着灰色墙壁最里侧的那组座位。
是个双人位,一男一女面对面而坐,从她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女人穿着浅绿色的开衫外套,下半身是条雏菊碎花裙,短发齐耳,因为是背对着她,所以看不到脸。
男的穿着身深灰色西装,衣外套敞开着,里面是黑色衬衫,衬衫扣子整整齐齐扣到顶,本该正正经经,却因为他细长,眼尾微挑的眸,平端生出三分的禁欲清贵福
男人端起桌的咖啡,举到削薄的唇边,喝了一口,喉结性感地滚动了下。
许是察觉到有目光注视,男人微微侧过脸,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女人察觉到他的行为,吓得举高杂志要挡住脸,却忘了眼镜正抵在杂志,眼镜被撞的往飞,脱离了耳后几分,堪堪架在鼻尖,露出镜片后的眼睛。
正心想完聊时候。
一道阴影插了进来,适时的挡住了男人投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