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陵是越发地不要脸皮了。”皇后冷笑一声,直呼了皇帝的名字,“他这是打算把你支走了,好掌控京城。”
“是!”
“母亲说得不错,但我就是得顺了他的心意。皇城的水已经搅浑了,但还不够浑。如今我在明敌在暗,我得换个位置待一待。”
皇后道:“你安心去吧,护好自己,我这边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是有件事要拜托您。”祁温良勾了勾嘴角,“总不能什么事如了父皇的愿。”
“我走之后,请母亲务必将大哥拉到人前。别做得太明显,他如今已经二十五,该离开内宫的方寸之地了。”
皇后有些不解,但想到祁温良和祁盈向来感情深厚,便没觉得不妥。
柔妃不似端妃,与她没有仇怨,她也不介意对大皇子照拂一二。
况且,祁温良走了,需要一个皇子来和祁子安抗衡。
祁温良却又提起了一件和柔妃相关的事,“杪春宫宫人不得力的事母亲处理了吗?”
“处理了。”皇后回道,“不规矩的奴才处理了些,又给送过去几个。她没全留下,只留了些洒扫的杂役。”
“对了,还留了个宫女,给静姝梳头。”
祁温良满意地说道:“挺好。她向来不愿意麻烦人,能收下这几个已经不错了。”
“母亲掌管后宫,不管是哪儿都该多留意些。杪春宫向来与世无争,更该花些心思免得出岔子。静姝年纪还小,还望母亲时常过问,多照顾。”
这话有些多余,像是在说皇后不尽职。
哪有帮别的妃嫔说话,还怪自己母亲的。
真是不懂事。
皇后知道祁温良不是不懂事的人,所以笑盈盈地答应下来,让他放心。
祁温良这才告别出了后宫。
回到东宫不久,墨柏终于回来。
他听说了东宫出事,先请罪说自己失职。
“干你什么事,是我让你去查别的事的。”祁温良挥手让他站起来,“事情查得这么样了?”
墨柏回道:“查了陛下登位前太医院的医案,确实没有皇子妃有孕的记录。”
祁温良心凉了小半截。
墨柏又说:“但还有一个好消息。”
“我还查了凤仪宫值守的记录和镇龙府执勤的记录。不管是您出生的那晚还是整天召元年六月,都没有空缺。”
也就是说,那个月凤仪宫没有宫女外出。
镇龙府也照例巡逻,没有给人偷跑出去的机会。
“皇后娘娘有您的时候兵荒马乱,没上报也正常。说不定是别的什么时候,送了个孩子进宫让娘娘帮忙照顾而已。”
祁温良见他挺卖力地,只能假装自己有被安慰到。
最后,祁温良说了去龙溪的事。
“属下跟着?”墨柏问。
祁温良想到自己想去见的那只大狐狸,连忙拒绝:“别跟来,你留在京城。”
说完他有些不确定地问:“如果有……人,在危机关头救了我……的一个朋友,那当我朋友再次遇到危险时,那个救他的人还会再出现吧。”
原来这才是他想去龙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