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比这有意思,我可不喜欢打打杀杀,那些沾了血的事。”俞浼瞟了一眼那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
戏馆的戏是皮影戏,有些趣味,可俞浼手心里的小纸条一直撩拨她的情绪,她怎么就提不起兴致来,到了半场的时候,俞浼说要小解跟着一位女眷去了茅房,她忍着臭气将手里纸条看了看。
“勿挂念,我很好。”
写的不算工整的六个字。笔迹俞浼完全不熟,可她能猜到是谁。她不禁圩了口气,将纸条丢进恭桶里,回了戏场,这下能安心看戏了。
回宫时,太监已要下钥,太子送了俞浼回禧绾宫,殿门未进便有太监来叫太子,说是皇上有要事相询。太子恋恋不舍与俞浼告别,俞浼笑笑与他约了下次再玩。
禧绾宫殿门刚进,贵妃娘娘便出现在了俞浼眼前。俞浼被吓了一跳,勉勉强强地行了个礼,“贵妃娘娘好。”
“好孩子,快起来,我刚刚听见了御河的声音,你是刚刚与他玩去,现在才回?”贵妃娘娘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将俞浼扯起来,动作有些粗暴不如以往,像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扰才忘了要和以往做一样的态度。
“娘娘怎么了,我看您像是有难言之隐。您说出来,看我能不能为您解忧,我虽然年纪不大,可许太傅都说我聪明伶俐极了。”俞浼乖乖巧巧地凑的更近。
“还不是那宫外的美人!一个一个的狐媚子好会勾搭!据说有一个还将要入宫了,呵,这三年一大选的宫妃还不够皇上瞧的么?还要从宫外挑好的入宫来,真是恶心极了。”贵妃娘娘眼神刺目,一双纤手将手帕搅了又搅。
她像是突然缓过神来,咿咿呀呀:“哎呀我怎么对你这小姑娘说这些,小孩子家家的,快回你卧房歇着吧。我竟也是魔怔了,你还这样小,懂什么呢。”
“娘娘,可是那鞠美人?我上次去找大公主玩儿,路上经过一处破旧殿修缮,我好奇问了两句,那监工的太监说是给鞠美人住的。贵妃娘娘,你见过这鞠美人吗?”俞浼心里知道鞠美人是贵妃娘娘的掌中刺,却还是装作不懂,问出声来。
贵妃突然笑了笑,俞浼微微发颤,就听贵妃说:“你去偏殿吧。我看你那几个婢女好像不太老实。”
俞浼只觉贵妃娘娘已有些疯魔,回偏殿时后背发凉,竟是隐隐后怕,她不该去用后宫恩宠去刺激贵妃娘娘的。她现在好歹还住在贵妃娘娘的偏殿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没有那么多脑袋掉。
俞浼进了偏殿才觉得不对劲,她的卧房里冰冷一片,而且昏昏暗暗的,别说暖炉了就连灯都没人点起。
她心想这几个婢女又不老实了,便去了几个婢女的房里。还没进房便听见了几个婢女的调笑:“没想到被阉割的男人下面竟长这样…”
“你可见过没被阉割的男人…”
“这宫里没被阉割的男人不就是…”
“你瞎说…明明还有…”
几人嘻嘻闹闹,隐隐的还有被蒙了嘴的闷哼声,俞浼越听心里越发气恼,这几个婢女平时待她也不老实,指着她们去做些事还得三番四次恐吓不停,没想到这时趁她不在宫里还敢将她明面上的恩人给绑了来做这种淫|荡龌蹉之事。
俞浼踢了房门,果然看见她们几个婢女在床榻之上,围着一个光溜溜的人做些荒淫之事。她上去伸手每人先给一个巴掌,打的她们半脸通红,“你们不想活了是吗?脑袋不想要了就自己割了,好歹是女子,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你们几个婢女可给我放好了心,你们定活不过明日!待我现在就去找贵妃娘娘,让她处置了你们几个!”
几个婢女听到这才缓过来,涕泪横飞,两个婢女手脚并用下了床榻就要下跪磕头,突然一个婢女披散头发喊叫起来:“既然我们是活不过的,那不如我们将这妮子弄死,到时候再另找交代,总比我们凭白死去要划算!”
听了她这话,俞浼暗道不好,转身就想跑,但是那两个在地上磕头的婢女顺势抓住了她的两条腿,俞浼便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