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属下不知啊”
云少白见魏贤扬为难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再继续在这里停留下去,只得回避,可这刚好起身,却又被魏贤扬按回到了座位上。
“我是一国太子,如果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还处处被人监视,那我做这个太子还有什么用处?”
话音刚落,便瞧见一穿着紫红色绣金云线长衫的妇人缓步步入正堂,头上戴着一支金步摇凤凰钗,走起路来摇摇欲坠,若是没这杈子的叮铃声,恐怕这堂内,连众人的呼吸急促声都可以灌入耳中。
“哀家想,定是来了什么贵客,才得以叫咱们的太子殿下彻夜不归,若这个时候哀家再不来提醒,是不是太子就得忘了自己的身份?”
魏贤扬一脸无奈的起身,向妇人作揖:“皇祖母说笑了!”
哪知那张太后却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见旁处立着云少白,少不得讥讽两句:“哀家忘了问了,这是?”
云少白从容地弯下了身子,恭敬答道:“在下云少白,参见太后娘娘。”
张太后突然似了解了什么一般,笑道:“哀家当是谁呢?这不是大隽先前的左相大人吗?怎么?国破家亡,来这大魏找靠山来了?”
魏贤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老太后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左不过是叫自己回宫去罢了,怎么今日却刻意来跑一趟,原是来捉弄人的!
云少白镇定自若的抬起头,显然也没有将张太后的话听到耳朵里去。
“云某的确是中原人,但家国祸患毕竟源于天子,咱们这些做下臣的也不过是随波逐流,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既然我与贵国有这个缘分,来到了此方土地,那想必云某也能给贤扬太子带来不可估量的好处吧?”
云少白这话里话外都将这事情的原委一一说了个明白,虽说自己有目的在手,但你们大魏国太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若不是想从中捞点好处,又岂会养虎为患,将我们一众人收于他的麾下。
张太后被这一番说词搪塞的脸色发青,随即,唤了身后的下人前来:“把太子给哀家带回东宫!”
魏贤扬怒斥:“谁敢动本太子?”
“扬儿?你要忤逆哀家不成?”
魏贤扬这才屏住了呼吸,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怒火缓缓道来:“皇祖母,孙儿是这大魏国的太子,亦是这半壁江山,孙儿此番也是为了黎民百姓,即便我们安分守己,也难免敌国来犯!不如就此让将士们养精蓄锐,戍守我国边疆,整装待发。”
张太后仿若听了笑话一般,带着一副哄孩童般的笑容嘲讽道:“整装待发?你拿什么整装待发?就拿你手下的那点兵权?你父皇不给你派兵你能做什么?哀家还真是小瞧了你,出宫没几天,翅膀却是硬了!扬儿,虽然咱们生在皇家,但你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不会害你,走,回宫去!”
“既然皇祖母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份上,那孙儿也就不隐瞒了,此番做法,儿臣就是要攻打中原!”
这句话显然是热闹了张太后,她气急道:“先前出兵的时候,你为了一个敌国公主贸然退兵!害大魏失去了先机,如今中原兵肥马壮,你却又要进攻!哀家算是知道了,你左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吧!你这般做法,将来怎么继承大统,怎么以仁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