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诚看了一眼余守正,转而对殷勇道:“殷县长,朱家在我家势力十分庞大,警局仍有一百余人,朱家护院家丁约四百余人,朱昌手下更有数百亡命之徒,总人数八九百人,朱坤深知这些人是他一家保命的法宝,因而多年来不惜斥巨资购得大量精良武器,虽然不能和殷县长麾下相比,但是和此时绝大多数川军比起来却更加精良。这里面警察的武器是最差的,因为警察不比家丁和匪众,家丁和匪众是他私人武装,只听他一个人的,而警察局长虽然是他的儿子,但局长头还有县长,朱坤担心掌控不了这支部队,因而这支部队使用的都是单打一的老毛瑟,护院家丁和匪众却是人手一支汉阳造,这里面又有百多支新式汉阳造,除去步枪,据我所知,朱家还有四挻仿睫克式机枪和不少于三十把毛瑟手枪,火力十分强大。而殷县长麾下不过四五十人,双方兵力和火力都十分的悬殊,且我县驻军已于昨日全部撤走,空留营房,殷县长求援亦只能前往偅庆,且不说能否说服刘长官发兵,就算刘长官愿意出兵,恐怕也需二三日时间,我只怕朱家等不得了!”
殷勇看着江诚,笑着说道:“至正,你出任綦江县长多年,总不会一点心腹人员也没有吧?”
江诚道:“我虽有一些人手,但无论武器性能还是人数都远远不是朱家的对手,不过应该还是有些用处的!”
“不知至正手中有多少人枪?”
江诚道:“这几年朱家行为越来越嚣张,我为求自保,武装起了家中一些长工、佃户,警察局里也有点人手,另外,我的护卫人员还有八个,总人数约八十人,武器主要是单打一的老毛瑟步枪,老汉阳只有五杆,另有左轮手枪四支,毛瑟手枪四支,虽然比不朱家精锐,但这些人都是受朱家迫害之人,忠诚方面绝对没有问题,只要是让他们打朱家,他们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殷勇盘算了一下手里的兵力,一个四十六人的警卫排(八名生化战士,三十七名普通士兵),加江诚的人马也不过一百二三十人,和朱家的兵力比为六比一,甚至七比一,即使武器先进,但硬拼显然也不是一个好办法,何况对方还有四挻睫克式机枪,即使仿制的性能差一点,其火力也不是栓式步枪可比的。可是应该如何智取呢?殷勇首先想到的就是擒贼先擒王!而这似乎也是殷勇此时唯一可行的办法!别的不说,警卫班八名战士个个都是当代兵王,武器亦领先这个时代数十年,要潜进朱家将朱坤等人生擒并非不可能!当然,这个事情白天是不能干的,必须借着夜色的掩护才行,因而众人吃罢饭后,殷勇在江诚的率领下前去参见了綦江县驻军的营房。
綦江的军营一共有三座,两座在城中,一座在有川东小峨眉之称的古剑山下,每座营房可容纳八百至一千人,但是因为原来的驻军团长大量吃空饷,其部实际兵力只有一千五百多人,因而许多地方都荒废了,想要入驻必须先修缮一番才行。
驻军走之前几乎带走了一切可以带走的东西,现在的营房连棉被都没留下一条,看着空空荡荡的军营,殷勇心中只有一个词——真正的家徒四壁啊!难怪他们不等换防便勿勿离去,恐怕也是担心相见之时生出事端吧!他们走的倒是潇洒,可就难住了殷勇,过两天新兵便要到了,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东西购置齐,恐怕新兵的口水就能把殷勇给淹没了……
幸好江诚表示在县里面的仓库还储存着一批物资,原本这些物资一直被朱家掌控,他是没有办法征调的,但只要殷勇解决了朱家,这些物资就能为殷勇所用!至于修缮营房,那就交给新兵们好了,反正他们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农民,对他们而言做这些比拿枪容易多了。然而还有一个问题,三座营房每座只能容纳最多一千人,可是殷勇手下有七千六百多人,多出的四千多人怎么安排?临时建房肯定是来不及了,殷勇也只能让新兵暂时在营房里打地辅,好在四月份的气温已经很高了,睡在地也不会着凉。不过为了打消新兵的怨言,他还是决定在伙食弥补一番,想来能够吃饱、吃好,新兵不会闹起来才是。
接着,殷勇又听取了江诚对綦江的报告,据江诚报告,綦江县人口主要为汉族,少数民族人数虽少,但族别却许多,共有彝、回、满、壮等三十多个少数民族,全县人口三十三万四千六百余人,县中有煤矿开采厂四家(三家政府控制,一家在朱家手)、铁矿开采厂两家(一家政府控制,一家在朱家手,煤矿、铁矿因为开采技术落后、设备陈旧、人员训练水平低下,产量很低)、私人砖瓦厂一家、一家大型成衣厂……财政面,共节余现大洋负三万四千……
殷勇不由问道:“至正,财政节余为何是负数?”
“殷县长有所不知,我县财政一直掌握在朱坤二子朱宇手中,县里的财政款项都被朱家以各种理由侵吞,财政报表也由朱宇一手操办,因而这个财政赤字便不足为奇了!”
“好嘛,这会我一定要让朱家连本带利一块还来!”殷勇冷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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