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死了!现在家里人抬着她到县衙了,请知县大人捉拿淫贼,我刚过来时看见她家人正在击鼓鸣冤。”叫三儿的男子惋惜的说,喝下最后一口面汤,拱手离开。
吴佁仁当然不信什么死去男人送子和被狐仙压这些鬼话,必是有人潜入室内用了什么方法迷晕女子,再行强暴之事。可恶,这样连续作案既然逍遥法外。
本来想四处闲逛的吴佁仁也没了兴致,回到周府时经过县衙,看衙门口聚集了一些人,便也挤进去看个热闹。正如三儿说的,地上躺着一个女子,身上盖着白布,看不见脸只能瞧见露在白布外面的一双小脚,一只上面还穿着粉色的绣花鞋,旁边跪着一位中年妇人,哭得肝肠寸断。
坐在大堂上的周大人身着官袍一脸严肃,两边整齐站着的衙役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手里的杀威棒看着让人胆寒,令现场气氛更加肃穆庄重。周大人问了一些有关案子的细节,无非是前一晚几时安歇、如何发现室内有人、案犯身材长相有何特征、怎么逃跑等等。
吃饭时吴佁仁把这几个奇闻当故事听,这会站在衙门外看着躺在地上的年轻女子,才真正体会到这血淋淋的事实。这女子恐怕前一天还在憧憬未来嫁到夫家以后的生活,如何羞涩的成为人妻,如何和夫君共同孕育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或者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谁能想到只隔了一晚,一切都变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意想不到的恶魔,葬送了所有的美好,尔今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吴佁仁感叹一个生命的终结,尤其是女子的生命是如此脆弱,有时候真如一朵花朵的凋谢,轻飘飘的,只需要一点微风便离了枝头归于尘土。心里的震撼、痛惜、还有压抑的愤怒,憋的着实难受,二人郁闷的回到周府。
前一天没睡好,上午又经历了让人沮丧的事情,下午周小姐的琴技课自然有些心不在焉。
“先生有心事?”周小姐虽然年龄不大,但女孩子总是天生敏感。
“没什么事,”吴佁仁无精打彩,“就是上午出去听说有个女孩子死了,觉得挺可惜。”
“可惜什么?先生认识?”周小姐不解,停下手中的抚琴。
“不认识,”吴佁仁摇摇头,“她本不该死,听说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就这么突然没了。”
“为何?不满意家里定的亲事?”长年深居大院的周小姐对外面的事十分好奇。
“昨晚家里进了贼,乘着天黑侮辱了她,她一个想不开寻了短见。”
“她不会喊人不会跑么?”周小姐大大的不解,睁着一双惊奇的大眼问。
“怪就怪在这里,如果说她是与人私通,她大可不必寻了短见,可若说她不是私通为何她不大声呼救?”这个问题吴佁仁思索了一中午,怎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