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睡好可就是睡不着,头重脚轻的出了周府,溜达到镇里最繁华的街市吃碗牛肉烩面。别看是一碗街头小吃,这牛肉烩面可不简单,面条宽宽厚厚极有嚼劲,“哧溜”一下吸入口中,爽滑弹牙,味道淳正的牛肉味随着汤汁充满口腔,再及时补上一大块富有嚼劲的黄牛肉,那叫一个爽,实在!
面馆前面挤着一群人,和其它店铺相比生意算好的,据说这是受战乱影响,以前生意好时排队等候的人排出伍拾米开外。主仆两人找到一张桌子坐下,桌前已经坐到了二位男子,一个四十多岁,另一个稍年轻些,三十出头的样子。
两人像是认识边吃边聊,“三儿,你听说了吗?昨夜镇西边出事了,说是屋里进了贼,没偷东西,欺侮了一个闺女,闺女一个想不开今早跳井了。”年纪大的说完重重的叹口气,有些心疼有些怜惜的摇摇头。
“小闺女多大,这么烈性?”另一个惊诧的抬头。
“刚十七,说是定了亲,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谁成想出了这事...唉...说起烈性...谁想啊...让人糟蹋了,就算夫家不退婚,嫁过去也是一辈抬不起头来,连以后的孩子都不能挺起腰杆做人...”
“可不...”两人一阵唏嘘。
吴佁仁听了凑过去问:“人抓住了吗?那个贼。”
“那那儿抓得住,家里发现时人早跑了,”年纪大的见他问,答道。
“那女子没看到坏人的脸?”
“事后家里人也问,那女子哭得死去活来,只说一身黑衣,只看到一双眼露在外边。唉,这种人出来做恶,怎么会让你看到脸呢。”
“对了,张大哥,”那个叫三儿的又想起一桩事,“半月前镇东头的王寡妇突然有了身孕,这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那王寡妇的男人都死三年了,要说她不守妇道现在有了身孕,也没啥好怪的。可是据她婆婆讲,这个媳妇平日里恪守妇道,从不与男人多说一句话,也不四处窜门,晚上早早关门闭户,这下有了身孕你说怪不怪?”
“这王寡妇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当事人。”一顿早饭听的奇闻够当小菜了,吴佁仁伸长脖子,生怕漏掉一个字。
“奇就奇在这儿,她只说一个多月前梦到他男人回来了,两人自然...嘿嘿...她说这孩子就是他男人托梦给她的。”叫张大哥的男子讪笑着说。
“托梦给孩子?这简直太天方夜谈了!”吴佁仁嗤鼻,明显的说谎。
“这位公子还别太早下定论,”张大哥接过话,“最近怪事就是多,我媳妇娘家在镇东头的牛家村,最近也出了一桩怪事。她娘家嫂子的妹子,说是生的极是俊俏,脸盘俊、身段好,十里八乡找不到比她更漂亮的。最近生了怪病,说一到晚上就睡的醒不过来,感到身压重物,早上起来衣衫凌乱,浑身疼痛。现在她娘家人传,可能是被狐仙缠上了,她嫂子娘家人怕的很,每天晚上身边不敢离人。”末了还补上一句,“那个寡妇有身孕怕是也和狐仙有关。”
这一顿早饭听了三个故事,听得心里极不是滋味,“那跳井的女子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