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他几乎是一夜无眠,堂堂的大秦帝国皇帝竟然在翌日下朝之后问了旁边的公公一句:“你说,什么是喜欢呀?”
那一刻他似乎隐藏了所有的暴力,只有专注的温柔。
容琛是在一间破旧的木凝屋中醒来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仿佛如梦初醒,旁边空荡荡的,依稀还是那阴暗牢房中的情景,与之不同的是在他的身上有着一件温和的披风。
带着独属于女人的香味儿,让他本来清朗的眼神,有些颇为迷茫。
“吱呀”一声,木门被挤开了个缝,紧接着一个手中端着黑气木托盘的“侍卫兵”走了进来,模样看着有些眼熟,他定睛一瞧,才发现那人原来竟然是木凝,他愣了愣,喃喃道:“小凝?”
“王爷做噩梦啦?”木凝也只是愣了半秒,随即神色如常地将那黑漆木托盘给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在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浓药,木凝用汤勺在里面轻轻地舀了舀,氤氲的水雾缓缓升腾而上,模糊了两人的眼。
容琛微微垂眸,他刚才确实是做噩梦了,梦到了在刚被南宫辰抓走之后的那一段时日,碰巧偷到一个时间,他逃跑了,然后又被抓了进来,这个几乎是他整个大秦国中最黑暗的日子。
本以为已经隐没在记忆的最深处,却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重要的时刻还是想了起来。
他的垂眸无疑是默认,木凝心里波涛汹涌,表面上却为了不让他担心因而面不改色:“王爷先喝药吧,要凉了可就不好了。”
容琛踌躇片刻,却还是将那碗药给灌了下去,浓重的药汁没入喉咙,竟微微带着色甜味。
草药可不是这样的。
就算不苦,也不可能会带着甜味儿。
还没来得及多想,房门再一次被“吱呀”一声给打了开了,伴随着的还有另一个穿着侍卫兵模样的女人声音:“王爷你醒啦?”
看着容琛手里已经喝完药的空碗,雪嫔更加欣喜了,想也不想,就已经蹦跳了过去:“药怎么样?”
容琛以为她问的是药效,于是他便含糊着点了点头:“还行。”
“那当然了,别看这碗药汁黑乎乎的,里面可是熬了许多冰糖呢。”雪嫔听了就十分骄傲:“可费了我老大功夫呢,王爷是否有奖赏?”
“……”容琛有些尴尬,他逃亡在外,身上就算有什么,早已经被他们给搜腾殆尽了。
倒是木凝“哎呀”一生之后,一把就将雪嫔给拉了住,扭头对容琛说:“王爷您才醒来,先休息一下我们再走,我和她,就先出去给您把把门。”说完就拉着雪嫔跑了出去。
雪嫔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嘴,贱闯了祸,出去之后连忙保证到:“小凝姐,我知道错了。”
木凝拉着雪嫔在石阶上坐下,点了点头,然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有些旭日东升的天:“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雪嫔眨了眨眼:“这件事我觉得挺简单的呀,我们现在已经救回了摄政王,就已经万事大吉了呀?”飞涨fz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