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儿是她的乳名。
平襄垂下眼帘,思索了一下,方才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心口突然有些痛。”
“心口痛?”闻言,屋内众人齐齐一惊。
傅玄礼赶忙对着一旁的太医道“刘太医,还望您帮小女仔细看看。”
平襄隔着床幔看向那位刘太医,却不是印象中那些白发苍苍,看起来阅历丰富的老人家,而是一张十分年轻清隽的面孔。
刘旭把药箱放下,将巾帕搭在平襄伸出的手腕上,细细查看起来。
半晌,他把巾帕拿下,眉头紧蹙,对着屋中的几人道“从脉象上看,公主除了疲惫以外似乎并无不妥,只是方才我发现,公主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制住了经脉,致使气血微微有些偏弱,若是不仔细察看,定然不会发现这一丝不妥。”
“那依刘太医看,究竟是什么压制了我的经脉,与我方才心口绞痛又有何关系?”平襄问道。
刘旭摇了摇头“具体是何物,恕微臣无能,实在是探不出来。微臣只能知晓这定然不是药物所致,应当是其他什么东西。而这东西阻止了公主经脉内气血循环,自然会导致心口绞痛。”
“可有方法医治?”傅玄礼担忧地看向平襄。
刘旭思索了片刻,方才回答“因为瞧不出具体原因,自然是无法对症下药。微臣也只能开一些补血益气的药方为公主调理一二。”
傅玄礼点了点头“那便暂且先服着药吧,辛苦刘太医了。”
刘旭站起身来“不敢,这些都是微臣应当做的。”
雨晴将笔墨取来,放到了一旁的小几上,刘旭走过去,挥笔写下药方交给雨晴后,便告辞离去。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压制住经脉?”傅玄礼问道。
平襄摇头“女儿也不知,兴许只是因为近几日太过劳累,方才生出这种现象吧。”
“那你便先好生休息着吧。”傅玄礼道。
沈娟又跟着叮咛了几句后,这才痛傅玄礼一道离开。
平襄躺在榻上,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身影,缓缓吁了一口气,闭上双眼。
临安,西子湖上湖心亭中凉风习习,吹的人心神都荡漾了起来。
沈云初听着傅家远所言,心中不禁赞叹。
这才十有七的年龄,便能将这诸多事务全部看透彻,着实是不简单的。
“殿下说的是。”沈云初轻叹一声道。
可是,一个人究竟要经历些什么,方能在十七时便悟得如此透彻?而这么早便看透世间荒唐,往后又该如何?
脑袋倏然被人敲了一下,沈云初回神,便见傅家远手中拿着筷子递给她“想什么呢?吃饭了。”
沈云初接过,待他再次动筷后,这才自己夹了起来。
“你啊,就总是这么守着规矩,也不知道都是哪里学来的。”傅家远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云初吃了几口后,又放下了筷子,抬头对他道“殿下,下官有些事情想要回禀。”
“吃饭不谈公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就算自己不说,过会儿我也会问你的。”傅家远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吃。
沈云初抿了抿唇“可是这事儿现在不说,下官便吃不下饭,即便吃了,也味同嚼蜡。”
傅家远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筷子“那你说,赶紧说几句,说完再吃。这么好的饭菜,别过会儿凉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首辅大人请留步,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