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呀”
黄管家的话立即让孟娇娇心生狐疑,不过,她并未表现出来,亦未去追问黄维仁,而是从府里找了个新来的下人,让他在黄维仁出发后,暗中跟过去。
“姑爷真是去成都府谈生意的吗?”双儿不太相信。
“是与不是,迟早会知。”
孟娇娇淡淡而语,但心中却六神不安,总感觉,此事有异。
“若不是去赴乔老东家之约,那他又是去见何人呢?玉姣不是在宜宾吗?”孟娇娇喃喃自语。
身居深宅的她,并不知晓,玉姣离去之事,更不知晓,清音阁早已易主。
“仔细些,牌匾莫要歪咯!”
安乐泉边,一间三进宅院正在被加紧翻修,这并非是一处普通民居,而是一间年久失修,空置许久的槽坊。
陈重曲站在门口,指挥着工人将门上原有的牌匾换下后,便换上了新做的红木牌匾姚氏酒坊。
在拿到飞叉叉的那份名单后,陈重曲便根据名单上的资料,挨家找寻,希望重新将属于姚氏一族的田宅买回。
不过,正如飞叉叉事先所料,新的主人并不愿出售已有田宅,因为,在时隔多年后,早已物是人非,只余安乐泉边的这间槽坊无人打理。
新主人买下这里后,原是打算效仿当年的姚君玉,采集安乐泉水,酿出新的白酒来,谁料,买下后不久,便遭遇改朝换代,动荡不安,很快便举家搬离,槽坊随之被弃用,成了一处荒宅。
陈重曲花了些人力物力,才联系上现在的主人,而对方早已在其他地方安居乐业,得知他想买下这里后,遂欣然答应,并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价格来出售。
“陈东家,你把这个酒坊交由我来打理,会否有些冒险?毕竟,我不懂酿酒之事。”
对于陈重曲此举,飞叉叉既感激,又担心,生怕自己辜负他的期望,没法将姚氏酒坊经营好。
“不会就学,我来教你。”
陈重曲撸起袖子,郑重其事。
“好!既然陈东家这般看重与我,我定会钝学累功,不让你失望。”
飞叉叉见状,随即拍着自己的胸膛,指天誓日。
“此事,陈夫人可知晓?”他又问道。
“暂时不知,我打算给她一个惊喜。”陈重曲莞尔道。
“定是个大惊喜。”飞叉叉笑着点头。
随后,二人便专心致志地将姚氏酒坊修葺一新,而飞叉叉亦跟随陈重曲,学习酿酒之事。
“娇娇,我定会早些回来。”
冬至前一日,黄维仁向孟娇娇道别后,便坐上了去往成都府的马车赴玉姣之约。
“为何黄二不叫上你一块儿去?”
孟娇娇转头看向前来送行的闷墩儿,满腹狐疑。
“应当是希望我留下来协助少奶奶你打理府内事宜吧。”闷墩儿猜测。
“哦。”
孟娇娇支了一声,便转头看向了跟随马车而去的一人一马,并向马上那人点头示意。
“双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用过午膳后,心神不宁的孟娇娇便带上双儿,离开了黄府,向清音阁缓缓行去。
“小姐,姑爷都去成都府了,为何你还要去清音阁?”双儿不解。
“呵!你可听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孟娇娇扭头看向她,目眸光犀利。
“听咦?”
双儿刚要点头,便戛然而止,冲着前方挥手喊道:“陈夫人,酒儿姐姐。”
“呃!”
姚子碧寻声回头,恰与孟娇娇四目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