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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五用双脚一夹马腹,弓着腰将刀捏在指尖,加速向裕珩冲去。    裕珩没有躲闪,直接伸手用手中的笔与刀锋相接。手腕微转,笔尖绕过杨五的手腕。杨五能够感觉到笔尖的锋芒刺破皮肤,如果他不想被挑断手筋就最好下马避开裕珩的笔锋。    他从马上仓惶掉下,这个小随从可比他想象的难对付多了,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杀招。    裕珩却没有给他机会,足尖一点,笔尖划向杨五的脖子。    杨五往地上一滚避开裕珩的笔锋,心里顿觉不妙。裕珩朝着他他继续刺去。    雷雨中,那个瘦弱的少年冷着脸,眼神中的肃杀让人不寒而栗。    一、二、三……九、十、十一。    不过十一招,笔尖就已经插透了杨五的脖颈。    裕珩收回笔,笔锋上黏稠的血迹被雨水洗涤干净。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有一只乌鸦在空中盘桓。    他曲起手指吹了一个低沉的响哨。那只黑乌鸦低飞至他的肩膀,他从袖中摸出一支小竹简,用笔在竹简上写了几行小字,便让竹简挂在了乌鸦的脚上。    摸摸了它的翅膀,让乌鸦飞走。    他想陛下久未回宫,宫中的常侍和中郎将们会派人寻找,他现在应该去找李君霖。    跃上屋脊快速朝着刚刚他们被劫的地方奔去。如果他记得不错,他们受围的那个小巷左右应该是是大农令的府邸。    ******    嵇山大营中,李书宸刚刚用完晚膳,还在大帐中查看从长安中奏疏。    帐外风雨大作,吹得灯火摇曳,李书宸刚想叫管城进来,换一盏带灯罩的灯。管城就自己进来了。    “殿下。”管城收了伞放在帐门口,又小幅度地抖了抖身上的水。    “进来。”李书宸放下手中的笔。    管城小步快速走向李书宸,从怀中摸出一块竹简递给李书宸。“九珩那边传来消息了。”    李书宸接过竹简,凑近灯火,管城见状连忙伸手替李书宸挡了挡风,让灯火不那么摇晃。    九珩传来消息,他们在回未央宫的途中被人劫持。但劫持他们的人似乎是大农令家的,并暂时没有想要伤害李君霖的意图。但是为了她的安全,他决定秘密潜入对方。    “准备一下我要回长安。”在看完竹简后,李书宸沉默了片刻。    “殿下?”管城似乎很是震惊。    “盗卖精铁,劫持圣驾。还有什么事他王锟做不出来的?”他眼神里闪过浓烈的杀意,“他这是轻视我李氏人丁薄弱,便要于我眼下欺我李氏吗?”    管城跟着李书宸已经有些年头,但殿下平常喜怒不达于言行,这样动怒还是鲜少见到。他知道王锟这是触到了殿下的逆鳞。    “可是殿下。”他斟酌了一下言辞,“您这般急匆匆地回长安,哪怕是为了救驾,也难免有窥视帝踪的嫌疑。”    李书宸已经取出了避雨的避雨裘衣准备换上。    “从丰县秘密送来的人证不是已经到了嵇山吗?暂且安顿着,明日便由你护送回长安。”    “殿下,这些人不是准备留着拦苏霆舟的官轿申冤吗?若是由卑职互送,不是把事情又牵连到了您的身上吗?”    李书宸在朝堂上真正能用的人并不比李君霖多,很多人还在观望。王锟的事情牵连甚广,原本是想交给苏霆舟来处置。因为他是新官又是名士。    “他都已经劫持陛下了,还有甚么理由留着他的狗命!”他已经带上了雨裘的帽子。“再说我正好拿着这件事去夜见陛下。回了未央宫见不到陛下不正好救驾吗?”    管城瞧着李书宸取意已决,也不敢再阻拦。“殿下卑职不随您回去便叫人松烟,澄心他们随侍殿下吧。”    “不用全带走,带四人就行,你看着安排吧。”    “诺。”管城领了命便急匆匆地出去准备了。    ******    李君霖被人劫持后又蒙了双眼绑住双手,被人领着从一扇小门进了一处府邸。    七拐八拐进了中院,杜贵才松了她的蒙眼布和绳索,带着她向宅子的里头走去。    “娘子走快些。”杜贵走在前头,李君霖跟在后面,走得十分的慢。杜贵怕王若宏已经办好了事情回到房间,发现李君霖还没有被他带到的话,他少不了有是一顿骂。    李君霖点了点头,也没有快多少。两人磨蹭了一会儿才到了王若宏所住的院子。到了院子里头,有一个女子正立在门口等着。    那女子见杜贵带着君霖前来,先是暼了一眼杜贵,随后便细细得将君霖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了一遍。随即撇了撇嘴,“身无二两肉,不男不女,不知爷什么时候好上了这口。”    杜贵瞧着她分明是妒忌,只道,“莺莺姑娘还是快些吧。”    “你还吩咐上我了!杜爷。”语调阴阳怪气得很。    侯莺莺瞧着君霖生得比往日里王若宏带回来的女子都要美得多,心里难免不痛快,唯恐李君霖夺了她的宠。    杜贵不想同侯莺莺在这里争个高低,唯恐王若宏回来的时候见事情没有办好得罪于他。王若宏是好色的,侯莺莺同他撒撒娇,最后挨罚得还是他。    “哎哟,我的莺莺小姐我哪里敢指使您呐。您还不知道咱们公子的脾气吗?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还是按公子吩咐的去做吧,解了公子的好奇,让公子的新鲜劲过了……嘿嘿,您还是公子的心口好。”    侯莺莺听了杜贵两句恭维的话,心情倒是稍微好了点,不过爷自己花心罢了,倒也怪不上杜贵。转头瞧向那个穿着男装的狐媚子。    “走吧,跟我进来吧。”    侯莺莺带着李君霖进了院子,直接给她带进了耳房中,扔给了她一套女装。    “公子吩咐了让你先沐浴更衣等着他回来。”    李君霖瞧着手中的着套红色的齐胸襦裙,微微怔了怔,忽然走到侯莺莺的身边。    “姐姐救救我吧。我是个男子却被人如此欺辱实在恼人。”    “你当姐姐我的眼睛是瞎得吗?你这样子也敢说自己是男子。”    侯莺莺看着她,怎么都不像是个男人。    “我天生病弱,长得要比他人迟缓一些,所以还是个孩童的模样。”似乎是怕她不相信,李君霖还故作样子去解她的腰带。    侯莺莺是从花街柳巷出来的,人事方面也颇为精通。她也听过,有些男子生来便先天不足,是天阉,不仅成不了事,还面若孩童。    “别动,不要污了我的眼。不过就算你男子我又凭什么就要救你?又怎么救?还是别做白日梦了。好生伺候公子便是。”    “不,不需要姐姐做甚么。只要我待会儿从房间出来。姐姐能给我一套下人的衣服给我就行。”    侯莺莺想了想也没有甚么损失,况且她也曾听人说过,有的男人一旦被小倌勾住了心,便不再去找女人。她觉得李君霖也挺像那种狐媚子的。    犹豫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我要换衣服了,若是姐姐在这里,倒是我冒犯姐姐了。”    她抱着衣服朝着侯莺莺羞涩的笑了笑。    侯莺莺翻了翻白眼,嗤笑了一声便扭着小腰离开了房间。    本来派冯五几人将那小娘子带回来的时候,王若宏就等不及了。可是就在他准备去见那小娘子的时候,父亲忽然派人将他叫走了。陪着父亲用了膳才得空回来。    一回院子,王若宏瞧着自己房间的灯亮着,就知道这事估计是办得差不多。哼着小曲就回了房间,进屋一看,果然那娘子换了衣物坐在房间里等他。    一袭红衣的佳人,肤若莹玉,发若泼墨,眉若新柳,唇似点朱,淡施薄粉,已现倾城之色。只是年岁还有些小,有些青涩的韵味,若是再过几年,不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王若宏不由感慨自己实在是慧眼识珠玉。    “娘子怎么不用些饭食呢?”王若宏笑盈盈地坐到了李君霖的身侧。瞧着美人的柔夷,还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忍不住就想伸手去碰。    李君霖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轻盈的转身便离开了饭桌。她冷冷地瞧着他。    “不知公子是何人,同我有何过节,要如此折辱于我?”    “美人娘子这是哪里的话,我与娘子是一见倾心,再见便能共结良缘。”王若宏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李君霖。    “我可不知甚么时候,大楚的男子可以同男子共结良缘。”    “你这是……”    王若宏瞧着李君霖的神色倒是不想是在开玩笑,他有仔细瞧了她几眼。    虽然这小娘子的身材是十分平板,但是男子同女子的骨架仍是不同的,他这一双眼阅人无数到底是不会轻易弄错的。    “娘子到了这般时候仍是嘴硬不肯承认吗?不过哥哥我倒有的是方法让娘子你心服口服的。”    “你若是不信,大抵可以亲自过来看仔细表示。”    李君霖伸手便拽住了自己的腰带,正准备宽衣。王若宏瞧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一时之间倒是产生了些许怀疑。    李君霖瞧着他迟疑的模样,便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一边朝着王若宏走去。    一边一走一边轻解罗衫,红色的外衣已被褪去。李君霖神色严谨手下却偏偏做着这般撩人的姿态,颇有几分禁欲的感觉。王若宏不知不觉便看呆了,不知什么时候美人就已经走到了身前。    “你现在是否能分清我是男是女?”    美人近在咫尺,吐气如兰,王若宏已经有几分迷醉。    “只解了中衣如何能分的清楚。”此时此刻,且不管是她是男是女,王若宏都决定必须要将这个美人纳入怀中。    他伸手去准备去解李君霖的衣服,忽然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李君霖竟然借着解衣的动作从里面摸出一支发簪插在了王若宏的胸口上。    李君霖瞧他一脸惊讶便准备趁机将其推到。谁知手刚手刚碰到王若宏的胸口,就他一把推到了胡床上。    “你!”    “小美人。”他狞笑着拔下胸前的发簪。“你的力气还太小了些,不过是给我扎破了皮。但是你这么不听话,哥哥可要好好教训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