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谭粤铭甩了一个文件袋过来。
“这什么?”江晓离皱眉。
“邵建平的资料,我搜集的,很全面。”谭粤铭笑起来,桃花眼里满是诡计。
“我看他的资料做什么?”江晓离一副老子不感兴趣的样子。
“你不看他的资料,还敢跟他抢女人,你会不会自信过头了?。”谭粤铭看着他。
“他不就是戴了顶破乌纱吗,我堂堂江远大少爷,我会怕他!”江晓离十分不屑。
“唉,”谭粤铭叹口气,“江少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我就问你,你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交过多少个女朋友?”
江晓离,“这谁记得。”
关键这种问题有意义吗。
谭粤铭,“恐怕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吧。”
江晓离没说话,只有一脸的不耐烦。
“你知道邵建平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交过几个女朋友吗?”
“关我屁事。”
“一个都没有。”谭粤铭神色严肃,“知道我想说明什么吗。”
“他身体有毛病。”江晓离哂笑。
“看吧,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他有什么毛病?他的毛病就是极端自律,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是一个男人生命力最旺盛,也是最缺乏自制力的年纪,他长相不俗,成绩优异,不乏异性追求,可他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不对,不能这么说。”
他顿了一下,“他一个女人都没碰过,他那会儿有女朋友,是他后来的老婆。那这段时间,你知道他都在干什么吗,拿了两个硕士学位,分别到新]加坡、英]国做了一年交换生,在世界顶尖的十所智库实习过,他大概每天都在分析局势,不断寻找突破口,他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你怎么知道?”江晓离奇怪的看着谭粤铭。
他吐了口烟,淡淡一笑,“因为我在很认真的研究他。”
“你研究他干什么?”江晓离一副你好无聊的表情,“他再怎么实习,还不就一土鳖。你一个华尔街神童,还怕他个土鳖不成!”
“土鳖?”谭粤铭轻笑,“这万里江山是谁打下来的,不就是你口中的土鳖吗。没错,邵建平他是土鳖,但他十岁就开始读资治通鉴、史记、左传、汉书、鬼谷子这样的书,你读过多少。”
江晓离微哂,“他十岁读什么书你都知道,你会不会查得也太细了点。”
谭粤铭,“要放古代,这样的人不是王侯也定是将相,我找了他小学六年级的获奖作文,十二岁,可以熟练引用帝王论中的典故,你不觉得很可怕吗。你是不是需要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这么小的年纪就读这种书?又如何能读懂,真是天赋异禀,还是有人刻意引导?或者二者兼有。”
江晓离看着他,不再说话,一脸深思的表情。
谭粤铭,“邵建平这个人不简单,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我次跟你说他和荣家有关系,我找了很多线索,最后发现了一条,”
他顿了一下,“荣家已故的女儿荣梅,跟当年的大人物齐东升有关,而邵家则是荣家的长工,把这三者联系起来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真实身份是齐家与荣家的后代,但作为一个普通人养在邵家呢。”
江晓离一呆,他本身对场的事并不感兴趣,但自小耳濡目染,听得多了,对这种事有着天然的敏感。
说到齐家,在当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齐东升的事可以说是让全国哗然,而江远有今天的财富和地位,多多少少也跟当年择主正确有关。
如今听谭粤铭这么一说,他只觉后背一阵冷汗,“你是说,邵建平有可能是齐东升的后代?”
谭粤铭,“我只是根据查到的资料做了这么一个推断,这种事很难有答案,找不到确凿证据。”
江晓离摸了摸下巴,“可齐东升没有后代。”
谭粤铭笑,“有没有,除了当事人,谁知道呢。”
说完想了一会儿,“你知道他坐现在这个位置,干掉了多少人吗,连金家那位二公子都被干下去了,你说他有多恐怖。”
江晓离一顿,拿起那袋资料,打开,认真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吃惊……
就听谭粤铭道,“总之这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谋略,毅力,定力,城府没多少人比得过,你唯一比他强的一点就是,”
他笑了一下,“你不要脸。”
江晓离啧了一声,正要发火,就听他道,“结合你的这一特点,我帮你想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江晓离放下资料,脑海中浮现着邵建平与春芽的过往。
那种美好,从资料都能溢出来。
他从来没有过那种少年人恋爱的青涩快乐,他有过的,只是少年维特之烦恼……
“可能要动用你大哥在华盛]顿的关系。”谭粤铭说,“首先你要知道邵建平跟蒋春芽,当年离婚的根在哪,钟雪这个第三者,是他们避不开的,她是长在蒋春芽心的一根刺。”
江晓离不语,直直看着他。
“据查,钟家在海外有不少资产,钟雪现在正努力处理这些,但她能力有限,处理起来麻烦重重,你若能帮她一把,把她解放出来,她也许能跟邵建平复合。”
“他们毕竟有个共同的孩子,你说,钟雪回来,蒋春芽跟他还有可能吗。”
“对呀!小爷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江晓离一拍大腿,“对,就这么办。”
这种事儿,对他大哥来说都不算事儿。
说着就要给江河打电话,没想被谭粤铭拦住,“你先别慌,这事儿你还得想想,到底值不值得,为了这么个离过婚的女人,你要得罪多少人。”
江晓离,“离过婚怎么了,那是因为我运气不好,没有比邵建平早一点认识她。”
谭粤铭,“你真打算娶她?”
江晓离,“你这不废话吗,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对她、对孩子负责。”
谭粤铭笑了一声,“江少,认识你这么久,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情种,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他想了想,“再给你提个醒。她怀孕应该有三个多月了,他们随时会办理复婚,你最好把结婚的资料准备好,抢在他们前头。”
江晓离摸着下巴,嗯了一声。
“邵建平的户籍现在津,蒋春芽的还在榕城,他们可能会去其中之一,你最好盯着点。”
江晓离忽然盯着他,“谭粤铭,你没事儿把别人调查这么清楚做什么?你这么喜欢偷窥人家隐私啊?”
连两人结婚头晚,弄]垮一张床这样的资料都有,江晓离简直是日了狗了。
妈的,床都垮了,是有多激烈。
真是越想越来气,但这又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得,把握不住她的过去,那就把握她的全部未来,总之,绝不能让她再吃回头草。
“信息就是财富,掌握信息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才不容易被人给干掉。”
谭粤铭说完,又想起什么,“对了,你的钱现在拿不出来,被我花掉了。不过,会加倍还你的。”
江晓离,“我没说要你现在还。”
谭粤铭,“我只是想提醒你,钱的事情也多做些准备,万一哪天出现意外,你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能出什么意外。
江晓离压根没明白他的意思,起身,“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跟我大哥聊。”
说完,走了出去。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谭粤铭摇了摇头。
他有时候真不知道,像江晓离这种出生优渥,成长一帆风顺的人生究竟是好还是坏。
没经历过风吹雨打,要如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世,真的有人可以一生顺遂吗?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爷,其实需要一个晴天霹雳呢……
……
最近的华行总部流传着一个动人的传说。
有位美丽的姑娘,用她的爱融化了一座冰山,让华行这个冰封多年的王国也出现了春天。
“邵总,早!”
“早!”
“邵总,早好!”
“好!”
“早安!邵总。”
点头微笑。
邵建平最近心情大好,哪怕脸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他温和的眼神,已经让同志们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呀,连这座冰山都能给融化了。”
“可不是吗,他现在开会都要出去接电话呢。”
“我次还看见他开会玩手机呢,发笑,威严荡然无存。”
丁铃铃铃……
“先不说了,我接电话。”
是内线,口气还是那么有压迫感,“帮我把明后两天空出来,另外订两张到榕城的机票。”
没等淼淼问给谁订,那头已经收线。
接着,电脑屏幕出现了乘机人信息。
淼淼瞪大眼睛,打字:“各位,大冰块明天要去榕城,你们猜是去干什么。”
异口同声:“干什么?”
淼淼,“我猜,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