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转身要走时只看见江寻抿着嘴笑,回到班里,只见班长在讲台上宣布什么事情。 “怎么了?”刘璃坐下问八哥。 “艺术节。” “艺术节?” “对啊,你不来一首么。” “我是准备来一首来着。” “准备唱什么?” “我没想好。” “班主任叫你去干啥?” “训话。” “咋了?” “他让我好好学习。” “班主任讲的对,好好学习。” 刘璃低着头长吁一声:“我听见学习对我说,‘不能全给我,就全部别给我。’然后我选择了后者。” “活宝吧你?” “我就是宝啊。” “滚滚滚。” “你真凶。” 这个时候,下课铃突然打响,和同桌聊天使人忘记还有下课这么回事,像突然而至的惊喜。 “江寻在外面,去,找他去。” “我找他干嘛?” “你不能半途而废。” “我就半途而废怎么了?” “别废话了,一会上课了。” “不去。” “没出息!” “少用激将法。” “我帮你。” “你自己还是单身狗。” “好,好。”八哥无奈地点点头。 自习时,八哥戳戳一旁写字的刘璃。刘璃侧脸看他拿着手机,勾着头点开‘江寻’的号码,朝刘璃笑笑。电话接通后,她朝江寻那边望去。“喂。”只看见江寻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嘴巴一张一合,八哥这头的手机传来“喂”的声音。刘璃捂上嘴笑的在座位上一抽一抽的,等到江寻这样“喂”了两声后,八哥把电话挂了。 第三节下课,八哥再次发功。 “刘璃,你去呀,别怂。” 刘璃手里握着笔脸朝八哥看着,若有所思了片刻,在嘴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去就去!”刘璃把笔往桌上一撂,就要身。“等等等,头发整理下,涂上口红,对,perfect!”八哥笑的龇牙咧嘴,“很好看,去!” 刘璃朝门口走去,江寻站在班门口的走廊,戴着一直耳机,双臂搭在石栏上,弯着腰,向不远处望着。他的眼睛静静地凝望前方,仿佛盛得下一片海。他黑色的碎发,隐匿在黑夜里;他修长的腿一只直立着,一只弯曲着,安静地享受他幽深的心事。刘璃倒吸一口气,走到江寻身旁:“嗨,好巧啊,又碰见你了。”刘璃干笑了几声,江寻侧过脸,目光里写满心事。他说:“你一点都不自然。”然后刘璃又跑去门口,走到江寻跟前:“哈喽,江寻,好巧啊。我说,今天天气真好,我出来晒晒月亮。” 江寻只微微地笑着。 刘璃背靠着走廊的围栏,两只胳膊肘也搭在石栏上。她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头发一直垂到肩膀。在校园的嘈杂里,是他们两个人的沉默。 放学后,刘璃和俞颖并肩在校园走着。 “你和你那心上人进展怎么样了?”俞颖一只手挽着刘璃的胳膊。 “我看,不怎么样。” “想办法啊,追!” “哎。”刘璃长叹一口气。 “你要打败那个女的,他们不能99,要88。” “话说,我还没见过他。” “在那里。”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刘璃指了指站在门口的江寻。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他,他搓着手朝手心呵气,不时地因寒冷的温度跺跺脚。 “天太黑了,灯光又昏,看不清。不过,长的倒是挺高的。估计得比你还高半头吧?” “恩。” “撩!” “撩个屁!” “能拆一对是一对,我支持你。不过,身为高三狗的我,要先回宿舍了。”俞颖严肃地朝刘璃点点头转个弯踪影消失在那暖黄色的灯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