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诗雨还没到池逸辰面前,就被围在他周围的保镖一脚给踹了回去。
她似乎听到自己骨头发出了一声闷响,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趴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
池逸辰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极缓极慢的靠近,每走一步,那坚定的步伐都似踩在她的心尖上。
易诗雨不由自主的撑着地面往后退。
“你怕什么!”池逸辰漠然阴森的问。
“我……我……没怕。逸辰,我,我只是……”易诗雨近乎麻木的脑袋飞快的转动着,想着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池逸辰饶她一命。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她再次撑着身体跪好,像狗一样,手脚并用,一边往池逸辰面前爬一边哭着说道:“逸辰,不是我想逃的,是我妈……不!是江容慧,是江容慧强行要带我离开的。”
她无法接近池逸辰,还没靠近,就被上前一步的保镖拦住。
易诗雨怕,停在那里,卑微的抬头,仰望着池逸辰接着哭诉,“逸辰,你不知道,离开漳城后,我过得有多生不如死。这船上的人,都是强盗,土匪,走私犯,他们不是人。他们要把我逼死,还让我染上了艾滋病,逸辰,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愿意救我,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池逸辰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的视线,刮着狂风暴雨。
此刻的易诗雨,真是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我不缺牛马,你的报达于我而言,一文不值!”
原本还准备了肚子凄惨话语的易诗雨有一瞬凝滞,但也仅止一瞬。
装可怜不行,她快速换了方式。
“那就请你看在我曾那么爱你的份上,还救过你一命,你饶过我这次吧。我知道我害了叶安楠,根本不值得你出手相救,更不值得你同情。可叶安楠到底没事的对不对,我当初的那点伤害,让她还因祸得福了,最少,她最后得到了你的爱了对不对。”
易诗雨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话,池逸辰只觉得一股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因为这个贱人,叶安楠受了多少罪!
她偷了她的肾,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哪来的脸提到她的名字!
池逸辰蓦然上前一步,有力的五指,像铁抓一样,狠狠的捏住易诗雨的喉咙。
“当初那肾,你是怎么偷来的,看来已经忘了!”
易诗雨救命的最后稻草也被水冲走了!
她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眼,“逸辰……你在说什么?”
暴走的怒意令池逸辰控制不住五指上的力道,他的手指,像铁爪般,似要生生从易诗雨喉咙的肌肤上穿插进去。
他将她掼在地上,唇畔擒起抹嗜血残忍的笑,冷吩咐道:“把她丢出去,让外面那群人,好好剖开肚子给我找找,看看她是缺左肾还是右肾!”
“是!”
有保镖应下,迅速走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架起易诗雨就要往外拖。
易诗雨骇然,拼了命的挣扎捶打靠近的保镖,揪准空隙,一把扑倒在池逸辰脚下,抱着他的腿嘶心列肺的哭叫着,“……逸辰,逸辰,我说,你想听什么我都说。我再不敢撒谎骗你,你别让那些人剖我的肚子。我什么都说……”
她要说,池逸辰扫了眼两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