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当日张杜阳就意图侵犯她,没有得逞不说,反被她扇了一巴掌,自然耿耿于怀,这次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关押她,现在特意到地牢让人押送她去刑房,她恐怕是凶多吉少。
牢房里的秦训听到声音,猛地扯得牢门哐哐作响,“王妃!张杜阳你做什么?你若伤王妃一根汗毛,我定要了你的命!”
张长史充耳不闻,让守卫将安舒紧紧绑在刑房的木架上,挥退守卫后关上了刑房大门,刑房内只剩他一人和木架上捆着的安舒。
安舒身着中衣一身素白,双目氤氲秋水翦眸,那眼中是绵延愤意,面若冰霜却更让人想将她折下碾碎。
张长史绕着安舒走了一圈,肆无忌惮上下的打量,“俗话说,女要俏三分孝,平日里盛装打扮娇艳惹人,如今去了粉饰,反而更招人疼爱了,你生来就该被人骑,为镇北王那个活死人守活寡属实浪费……”
说着伸手去抚摸安舒的脸颊,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挣扎不过是徒劳,指望谁都没用,证据全部指向你,许长史不会在意一个毒害皇族的女人是不是在牢里受人欺辱,你的娘家肯定巴不得与你撇清关系,哦对了,还有一个刘太监,刘太监让我好好招待你,连带他那份讨回去……”
安舒被绑住手脚挣脱不得,愤而偏头狠狠咬住张长史颈侧,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张长史的脖子上的肉咬掉,口中一瞬溢满了血腥味儿。
“啊——!”张长史吃痛嚎叫,一只手钳住安舒下巴,想让安舒松口,“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舒感觉自己下巴快要脱臼了,却倔强的没有泄劲,盼着自己这一口咬住了张长史的颈动脉,能将这人渣咬死垫背。
安舒死不松口,张长史壮士断腕般往后一仰,脖子上的肉当真被安舒生生扯下一块。
鲜血染红安舒的嘴唇,艳丽欲滴,赛过任何唇脂。
吐掉口中的触感恶心的肉,安舒牙根隐隐作痛,想要一口咬穿大动脉果然行不通。
“好!很好!”张长史捂着脖子,怒极反笑,他连续两次在这个女人手上吃了亏没得到一丝好处。
张长史解下腰带,粗暴勒进安舒口中,往木架上绕了几圈打上死结,将安舒头也固定,“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男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听声音好像是秦训冲破牢门从牢房里逃出来了。
张长史脸色微沉,却没有去看,依然我行我素,扯开安舒的衣襟,手顺着探了进去。
他不担心秦训这个残废能打得过一众守卫。
安舒绝望之际,刑房的门被人从外撞开,张长史转身,不及看清来人就被打倒在地。
安舒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姿欣长挺拔的男人站在那处,手提长剑未束发冠,红衫解带随意披散,满头黑发散乱搭在肩上,眼眸低垂,居高临下看着张长史。
被打倒在地的张长史本欲发怒,看清男人的长相后,脸色顿时青白掺半,难以置信中夹杂惊恐,连连后退,“你...你...你是镇北王?”
安舒笑意渐露,她没有做梦,也没有产生幻觉,眼前这人真的是镇北王,镇北王醒了!
许是因为镇北王及时救她于水火,此刻安舒心中万分喜悦。
“他哪只手碰了你?”镇北王开口,声音低沉干哑,有如玉石般充满质感的重量,只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他抬眼看向安舒,狭长深邃的眼眸,眼尾上翘,轮廓像刀锋一样锋利,瞳色不是纯正的黑,衬着那精致面容,分明是中原人的长相,却带着难以言说的异域风情。
嫁给镇北王四月有余,时时为他擦洗按摩,触摸过他身体每一寸肌肤,但这是安舒第一次见到镇北王睁开双眼。
美则美矣,更如深渊。
秦训随后而至,不顾腿疾单膝跪地,“参见王爷!属下失职让王妃受辱,请王爷责罚。”
镇北王并未理会秦训,利剑从安舒耳边掠过,挑断了勒住她嘴巴的腰带。
见安舒呆愣看着他没有回答,镇北王便转向张长史。
张长史双膝下跪,以额触地,“下官参见王爷,安氏下毒谋害王爷,下官啊——!!!”
不等张长史的话说完,镇北王手起剑落,毫无预兆将剑钉入他的手掌。
张长史被钉在原地抱着手臂哀嚎,镇北王蹲身下去,轻声问道:“可是这只手碰了她?”
“不是,不是的王爷,下官没有啊——!!!!”张长史下意识否认的话没说完,又是一声惨叫。
镇北王干脆利落将剑拔|出来,直接砍断了张长史另一只手,淡淡说道:“既然不是这只,那便是另外一只了。”
张长史左手掌被戳了个血窟窿,右手被齐齐斩断,潺潺冒血疼痛钻心,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镇北王起身,吩咐秦训,“处理干净,本王不想再见到此人出现在镇北王府。”
“属下遵命。”秦训好似习以为常,淡然接了命令,出门叫守卫把昏迷的张长史搬走,也不知要搬去何处。